不知道是月苔有意还是无意,但她如此亲昵的举动确是让叶凡颇有好感,但惟独感受到来自月苔胸脯上那动人的触感使羞臊的叶凡不自在。
“月苔……”不知何时傍在房门口看着叶凡和月苔如此亲近的茗莲低声吟道。
月苔打了个哈哈,便道:“茗莲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哦,我可没有跟你抢人的意思”月苔随意地说,但抱住叶凡的手却是勒得紧紧的,像是在诉说不会轻易放开他这般。
知道抵不过月苔,茗莲抿着的小嘴,状若委屈地瞅着叶凡看。纵然叶凡知道两人是在耍着自己玩,但茗莲此际的样子实在是我见犹怜,让叶凡都为之神魂颠倒。
“噗嗤”月苔轻笑一声,再道:“不玩了,是当家要我来让叶凡去见他的,走吧”说着月苔便挽着叶凡的臂膀直接拉着他走。
叶凡颔首,便跟着月苔走去。
“死月苔带路用得着挽着臂膀吗?”在两人的背后茗莲低声骂道。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茗莲的话,叶凡立即将手从月苔的柔荑中抽,这多少让茗莲感到欣慰。
“死茗莲,这就吃醋了么”月苔心中难得地如此爽快,回想起以往昶龙镇的时候那些好男人无不是拜倒在茗莲的石榴裙下,从来都是月苔暗暗嫉妒,想不到这次难得地让茗莲也感受到嫉妒,这教月苔如何不高兴,所以应付叶凡便更加卖力起来,既然挽不住他的臂膀那就直接依偎在他身上吧。
其实茗莲与月苔两人已经认识了很久,两人的性格都是如此飒爽,惺惺相惜自然成了最要好的闺中好友,而她们两人都是属于那种不用言明就能揣摩出对方心意,因此月苔知道这次茗莲是动了真心,所以这次难得的机会她如何能袖手旁观呢。
“进来吧”显得稳重的声音从这间看似平凡的房间中透出。
月苔知道她已经完成了指令,这两人间的场合不是她应该逗留的,向叶凡颔首示意后便直径离开了此地,留下他一人。
“嘎吱”
叶凡没有犹豫,轻轻推开了这用陈年檀木制成雕有锦绣图的雅观扇门。
目光投进房间之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任道远那沧桑宽大的背影。叶凡有少许感慨,为何看到任道远的背影总是能人感到可靠,自己又能不能让人感到可靠呢?答案应该是不能吧。
“任当家,叫我来有什么事吗?”叶凡也不转弯抹角。
转过身来的任道远用其柔和的目光注视叶凡片刻,方道:“不是说过叫我任大哥就可以了吗?”
“额,这个不太好吧,我不过是无名之辈,高攀不上”叶凡说道。
任道远先是叹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为何叶凡会如此抵触和自己称兄道弟,就因为自己利用了他,单是让他身陷险境这事就不能言好了。不过有些对任道远来说还是必须要做的,这次利用叶凡也是,但他却不完全是为了自己,对叶凡来说也未尝不是很好的经历。
“难道身为堂堂叶家长孙叶深武的亲儿子现在的叶家继承人这个身份攀不上区区山贼之流的我?”任道远和叶凡对视着。
任道远知道自己身份这事叶凡并不感到意外,以他的能耐世上应该很少有不知道的事,而自己是叶家之人这事也非是天大的秘密。
“叶家继承人?没错,还是唯一的继承人呢,但不过是死剩种而已”叶凡自嘲地道。
看着叶凡古井无波眼神再说出如此犀利的话语来,这瞬间就连任道远都有种看不透他。
“不说这些,这次要你来是诚心为了红谷一事而道歉的”任道远道。
叶凡稍微感到怒意,要道歉的话为什么不亲自来自己的房间,还要人唤自己前来,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我知道你想什么,对我利用你一事始终耿耿于怀,但这些事也是无可奈何的,你现在可能不明白,但假以时日肯定能通晓的,这个给回你”说着任道远从怀中掏出是物件递于叶凡。
叶凡本来还不想接下的,但任道远递来的手仿如有无限的吸引,自己稍微愣神后便接下了,这让叶凡得重新审视任道远的修为。
看到手中的物件,只有拇指大小的菱形润玉,中间刻有“螟蛉”两人古拙的篆体字。这个不就是曾经在叶凡手上一段时间的螟蛉顾问令吗?想来应该是在自己昏迷的时候任道远取走,而现在为何又再次交到自己手上?
“想说的是,顾问令从一开始交了给你就是你的,中大陆之行任某的确是利用了你,但螟蛉顾问一职可不是为了利用你而设的,到你需要的时候螟蛉一定会倾力助你”任道远恳切地道。
荷尼帝国自天都军来犯已经过去了半月的光景,济州虽然为此付出了惨烈的代价,死伤者家散人亡者数之不尽,但一切都开始慢慢恢复着,而中大陆和荷尼帝国间自此事便剑拔弩张水火不容,经查明事实由于此次来犯的不单止是天都余孽还有中大陆各大势力的参与,原本以当代皇帝张鸿辽之盛怒在二儿子张斌之捷报归来之时便要派遣二十万重兵扫荡中大陆,但最终不知为何却作罢,外间多有说是受到了其余三大帝国的制爪。帝国将要如何对待中大陆尚未得知,但此番战败天都军高居首功的张斌之声望一时无两,帝国首都九龙尘城这里大街小巷中还不时听到百姓们对二皇子张斌之赞不绝口。由于张斌之的英勇扞卫了帝国威严,一举击溃来犯者,帝国皇室有如此贤能之才着实让百姓津津乐道,成为一时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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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着张斌之人望之高和皇帝张鸿辽的愈加宠爱,不单止是百姓就连朝中人臣都认为日后张鸿辽退位后必是二皇子张斌之登基,这已经是众人心目中毋庸置疑的默契,但就在大家都为帝国有如此贤能的皇储而高兴的时候惟独有一人高兴不起来,他便是大皇子原本的太子张楚飞。其实不止是经过深狱一事,就是平常时候张楚飞的行为不当都已经让其父皇张鸿辽痛心疾首,而经过再三思绪后张鸿辽终于在作出了一个明智决定来,就是废了张楚飞太子之位,改立张斌之。这事更是笃定了帝国人民认为张斌之日后必定能当上帝位。
“一个二个就如跟屁虫似地跟着那家伙,像是忘记了以前你们是如何对我阿谀奉承的”坐在矫上的张楚飞恶狠狠道。
“是啊是啊,他们真是有眼无珠,主子不过是一时失势而已,日后圣上一定会为废主子太子之位此时悔不当初”在软矫外一名生就奴颜婢膝的奴仆附和道。
“哎呀”但他如此奉承不但没有得到自己主子的赏识,反而是狠狠地赏了他一巴掌。
捧着自己隐现五指手印的赤红右脸,这名奴仆再也不敢胡乱拍马屁,他可不想再触这霉头。只有过一会主子心情好了再拍马屁,现在正是主子失势的时候自己表现得够忠诚的话,日后前途自会无限。
“大皇子,到了”
随着下人的通报,张楚飞懒懒散散地下了矫,当看到前面府门上写着“相亲王”三个鎏金大字的匾额时候他意兴阑珊的精神终于恢复些许。
轻快的步进相亲王府邸之中,张楚飞一路上遇到的都是下人们恭敬与敬畏的眼神,这就让张楚飞心里多少舒坦一些,自从自己失势后,他终于懂得了什么叫做狗眼看人低。
穿过前院,在府中下人的带领下张楚飞很快就来到了隐藏在后院的一座楼阁。
斥退下人后,步进楼阁之中,张楚飞终于看到了此番邀请自己前来的相亲王张何来,也是自己的皇叔,现任帝国皇帝张鸿辽的亲弟弟。张何来肥胖异常的身材的确很是引人瞩目,特别是他生得胖更自有一股辟易的猥琐气息。
在张楚飞将视线从张何来身上抽离后终于看到除张何来外这里还有一个人,一名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但让张楚飞惊讶的是这个人和平常见到的人不同样,他竟然是金发碧眼的,显然是外域人士,虽然是少见异样心中难免觉得怪诞,但其气质样貌俱是非凡,且五官端正清秀,显得风度翩翩潇洒倜傥又不失高贵。
见到张楚飞来了,张何来立即以主人身份热情地招呼他到堂中坐下。
宽敞的堂中没有分主席之位和宾客之位,中间就错落着三张长案,三人分位对坐,显然今天张何来请来的客人除了自己就是这名金发碧眼的男子,再无他人。
“明人不做暗事,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侄儿是不是觉得罗瑞尔先生的外貌跟我们不一样?”张何来说道。
“嗯”张楚飞颔首道。至此才知道对面的男子的名字是罗瑞尔,但这样的名字也很是奇怪,当然张楚飞也不明白“先生”一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我先来作介绍吧,这位是荷尼帝国大皇子张楚飞,而罗瑞尔先生则是来自西域国度有名的大家族兰西家的长子”张何来简略地介绍了双方。
此时罗瑞尔站起来,右手摆在腹处躬身做了个标准的见面礼,接着道:“罗瑞尔切贝里西欧里噶兰蒂斯兰西,见过大皇子殿下”
张楚飞第一感觉是对方的名字很长,也不知道是不是外域人士的名字都这么又臭又长的。虽然张楚飞平常骄横跋扈惯了,但身为皇室成员应该的礼节当然懂得,立即客气地回应对方。
“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皇叔府上会有外域人士在?”张何来看向了张楚飞,原本显得猥琐的双眼此际却是精光闪烁。
张何来虽然贵为张楚飞的皇叔长辈,但为人性格简直是跟张楚飞一个德行,所以臭味相投的两人平时都能玩在一起,此际见到皇叔张何来神态肃然认真,显然不是玩乐的时候,张楚飞也有所自觉。
张何来先是尝了一口清茶润喉,再道:“侄儿你是聪明人,应该要知道每个人手底下都需要一个筹码,赌博需要它,人生也需要它来做赌注,特别是当身处劣势的时候,这筹码甚至会让你谷地翻身的可能,但并不是所有筹码都有这样的力量,而罗瑞尔先生就是有这样能耐的筹码,相反我们也是他的筹码,这样你明白吗?”
张何来如此**裸的暗示,张楚飞如何不懂得。从自己皇叔简洁的话中可以明白到的就是要跟外域人士合作扩大自己的势力。
“这事父皇知道吗?”张楚飞讷讷地道,看来他对此事十分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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