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儿?”杨洵一把握住那雪白的皓腕,不解的问道。
东方达儿潸然泪落,从前她不屑于流泪,但是不得不诚认,男人们都犯贱爱吃这一套,“我四岁就被指为摄政公主,我有我的担子,不是能有任何的任性的。”
是啊,一个女子要担负起国家的命运,这是何等的艰难,摄政长公主,表面光鲜,背地里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和委屈。杨洵满了心疼,“达儿,不要怕,朕会护好北绦的,有朕的庇佑,任何人都不敢进犯北绦。”
“黎皇,我知道你待我,十年前我就很仰慕你,只是那个时候奸臣当道,各方势力觊觎皇位,我抽不开身,哪怕我知道黎皇是上邦之国,威震天下,护我北绦不在话下,我亦是不愿意的,我不愿意世人笑话我北绦无能人,需要依附强国生存,北绦亦是有着千年历史的国家,我的先祖辈亦不管才能杰出的,亦曾有过辉煌,只是到了我辈,我母后在怀我和皇弟时就害了病,过了病气给我皇弟,我不能因我的一己之私,就使北绦蒙羞,在千百年后,后世议论起来还会提点这个污点。”
这么说她在十年前就已经对自己有意了,只是迫于时势,原来他和她一直是两情相悦的,而不是他一厢情愿的胡思乱想,杨洵真的很欣喜。
一个女子竟能不被情爱和眼前的利益冲昏,还能有这样长远的真知灼见,真的令杨洵更加有敬,但是,他和她已经错了十年,好不容易得见其面,他真的不想放手,“达儿,历界哪位当权的女子,不是没有与有权势的男子有染,每个权势顶峰的女人背后,历史对美人从来都是宽容的,不吝惜赞美的。”
这个老色鬼竟敢哪自己同那些女人相比,那些女人没有一个能跟自己相提并论!
“身在此位,我从来就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我只求对的起父皇临终所托。”东方达儿自杨洵的怀中抽身,挤出一丝笑容,“今生能有幸来大黎,一赌黎皇风采,已是足够。”
每一次体会到了爱而不得的滋味,杨洵的心都要碎了,但是他能怎么着,他又不能将她禁在这里,这是她的女神,他不能用那样的手段对她。
袁府。
“夏佚,你和那北绦的公主,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袁蛰急问道。
江夏佚回道:“也没什么,只是我突然想开了,你说的对,人生短短数十年,怎么能如此委屈自己跟一个没有感觉的人在一起。”
袁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所以呢,人家就爱生恨,想要报复,来到大黎勾引皇帝了。”
江夏佚默然。
袁蛰愤愤的道:“夏佚,你我这么多年的兄弟,你什么性情我还不了解么,你所做的决定,向来都是深思熟虑过后的决定,朝夕令改不是你的作风,你可不要用着我的时候是兄弟,用不着了就跟我打马哈。”
江夏佚依旧默然。
良久才道:“她并不是我的恩人,当年我的腿就是被毒蝎之王金蝎所伤,而那金蝎正是她放的。”
袁蛰惊了,叹道:“真是不无毒不丈夫,她一个女人心肠如此歹毒,诡诈无比,难怪能坐上摄政公主之位。”
“一切因情字而起,师姐当是没有这么不堪,只是入情太深。”这话说的江夏佚自己都不能信服,如果他心之所爱的,心里没有他,他一定会放手成全的。
“哼。”袁蛰冷嗤,“就你这样一根筋的人,活该你被骗。”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即已经知道她的真面目,这样的人,一定不会善罢干休,昨日皇上带着她去逛了御花园,一直到了申时,才让牛玉的弟弟侍卫司指挥使牛宝亲送回的鸿胪寺,我恐对你不利。”袁蛰又担忧的道。</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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