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甩下衣袖离开,言候低嘀道:“我上辈子欠你的。”
一句话,令言缙的身子陡僵。
“父亲。”紧接着,他喊了一声。
言候闻言停下来看他。
言缙张张嘴,又张张嘴后徐徐跪于地上,又张张嘴,却发不出声。
然后,他朝着言候磕了个头。
言候看着很迷惑,折回,问道:“你怎么了?”
“儿子错了。”言缙答道。
言候闻言将他从地上扯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叹息了一声,说道:“罢了罢了,反正已经这样了,不必自责了啊...”
他说的与言缙所说的,从来都不是一件事情。
言缙看着他,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
待他再次离开,言缙站到屋檐下,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满目的悲怆。
子一亦然。
两个人的思绪此时都在大业六年,在庆安之乱发生后的一个冬季里。
在那个冬季里,在凛冽的寒风里,他们曾站在十字路上口。
一时迟疑,终成噩梦般的悔恨,终成如同蚀骨之蛆般的痛,终成午夜梦回时的血流成河,令他们夜夜难安。
在这一世里,他们也终将站在那个十字路口上。
到那时,他们将如何抉择?
言家又将如何抉择?
一切尤未知。
....
慕王府里。
慕风怒气腾腾的回到西院里,迈进自己的卧房,砰的一下甩上房门,合衣上床,眼角里腥红。
此时的她,药性已经过了。
可即便药性已经过了,她也不能拿言缙如何。
闭上眼睛,慕风正想让自己睡一觉,却忽的有敲门声响起来,问道:“郡主,你没事吧?”
在外面的人是林逸,还有钟珏,还有慕桃,还有恰好来寻林逸的慕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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