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早已掩身在附近的酉一听到宰相府里传出动静,大喊一声,率先腾空,掠过宰相府的高墙,杀进去。
其他人紧跟。
这一夜,很漫长。
当刀剑相向的声音停下来的时候,进去九人,加上言缙,共十人,活着从宰相府里出来的,唯有四人——卯一、酉一、亥一以及重伤昏迷的言缙。
言缙是被卯一给背出来的,此时一行人正迅速的往言候府的方向撤离。
身后是追兵。
眼见着追兵越来越近,酉一道:“你们先走。”
话落,沿着原路返回,他再也没有回到言侯府里。
这件事情,本不想惊动言候,可如今的情形已然是不能不惊动。
得知今夜竟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言候比谁都要震惊。
可事已至此,他又能如何?
“你去外面看一下,别让人循着血迹找到府里。”稍冷静,言候吩咐唐贞道。
待唐贞离开,他又看向另一个人,也是他的心腹,叫做沐阳,继续吩咐道:“你即刻出京赶往中护军的军营,等我消息。”
然后,他又去看言季。
言季是言缙的堂兄。
他道:“言季,你即刻返回西北去,一旦得知京中有变,让你的父亲即刻自西北发兵。”
安排完一切,言候看向床榻上的言缙,叹息一声,忍不住的低嘀道:“你到底随谁呀,为父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老是自作主张的儿子....”
已经有人去请大夫,待大夫赶来,言缙的气息已经十分微弱。
直到东方大白,言缙也没有醒来。
而此时的京城与朝堂,则已然是闹翻天。
当朝宰相被杀,头颅被悬挂于城墙,这是不是在向朝堂示威?
是何等刁民敢如此胆大妄为?
是不是打击报复?
当然,打击报复这种话是没有人敢公然直说的,毕竟吴家大厦将倾,谁也不傻。
这种话只能私底下说。
楚煜下旨大理寺、刑部与京兆府衙,十日内必须结案。
....
“你说,此事是谁干的?”
御书房里,楚煜问林海道。
林海闻言抿抿唇,又抿抿唇,道:“奴才愚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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