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逸放到营帐里的床榻上,慕风用手擦掉脸上的泪,躺倒在了床榻上。
林逸告辞。
走到营帐帐门口的位置,林逸停下转身,再次望向床榻,眼中是钦佩之情。
二十岁。
眼前之人只有二十岁。
二十岁的女郎抗帅旗、布三军、千里奔袭直捣北狄龙庭,手刃血仇,几欲颠覆一个王朝,这般才思、这般胆量、这般谋略,世间有几个男儿能及?
“林将军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慕风显然是察觉到了林逸的目光。
林逸摇头:“没,末将告辞。”
再次转身离开,林逸在掀开帐帘后又忍不住的看了眼慕风。
此时的阳光透过营帐的窗棂恰折射在那具柔弱的躯体上,使得那具柔弱身躯似是在发光。
这般人儿,也不知谁能有幸得之。
...
“慕桃,把药端过来,我喝掉。”
此时的床榻上,慕风正示意慕桃把旁边矮桌上的药汤端给她。
慕风很清楚,她现在必须好好养伤。
唯有养好了伤,她才能图谋接下来的事情。
“我睡会儿,你下去吧。”
喝完药,慕风再次躺平在床榻上,开始闭目阖眸,直到慕桃离开。
待慕桃离开,她睁开眼睛盯着帐顶发呆,直到夜深人静。
待夜深人静,她则再一次不顾身上的伤下了床。
没有惊动任何人,她离开自己的营帐,去向是隔壁的帅帐。
此时的帅帐正中是一具黑色的棺材,那里面躺着的便就是慕风的父亲——慕王爷慕正清。
在那具棺材前跪下,慕风久久无言,直到东方渐白。
“父王,我怕是要做一个乱臣贼子了,你不会怪我吧...”</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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