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族长道:“谁带的头闹事!”
“是她”“是她”“是她”
!!!!!!
这么大的变故,李竹可敢装面无表情无所谓的样,所以族长一开口问责任人李竹马上指向了赵喜妞。
可惜当事人有三个,其中两个人指着她。
李竹指着赵喜妞,可赵喜妞与贾氏都指着李竹。
这情况,局面对她很不利。
“族长明鉴,她们母女一起欺负我。”李竹道。
贾氏不愧是说谎的老手,跪在那一拍大腿,哭喊道:“他大哥,冤枉啊,是这小贱人、是这小贱人先动的手,你看看她,你看看她把我们家喜妞打的,这好好的一个姑娘家都被打的不成样子了,他大哥,你要为我们喜妞做主啊!”
赵喜妞与贾氏也配合惯了,贾氏话音一落,赵喜妞就低头掩面痛哭起来。
族长将面前的这几人扫视了一遍,几人面上都有瑕,但也都不是多严重。
要想凭借伤口看出来谁先动的手,这完全不可能。
不过还好,他们几人动手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除了动手这几个人,围观的人也看可是一清二楚,想到这,族长也就不打算再问她们。
毕竟,都是都动手打过人的人,谁也不会承认谁先动的手。
于是,族长抬手叫过一旁站着的年轻小伙子,“出去问问,刚才这几人打架时谁在跟前站着?”
刚才组长训人时,那小伙子一直低着头,这会儿被族长叫过来吩咐,正好正大光明的抬头看了几人一眼,点点头,走了出去。
刚走出拐角,小伙子就被其他人拦住了,众人七嘴八舌的问,“怎么样,怎么样?赵喜妞是不是真被打的很惨?”
从祠堂里出来的那个小伙子,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是挨了打,不过面上倒没看出打的多严重。”
围着他的那几个人闻言不禁有些泄气。
哎……
没想到啊,之前听说打的挺严重,结果还不是那么回事!
不过也是,女人打架也就是拽着头发,撕扯衣裳,能有多严重。
可惜了,原本他们以为,这次赵喜妞应该被教训的很惨。
哎,不过也没关系,被打了就行。
说起来都是一个村里的人,祖上都有亲戚关系,平辈见了面也都是,哥哥、姐姐、嫂嫂妹妹的叫,但赵喜妞在这个村里长到这么大,就从来没有得到过人心。
小时候一起玩儿,别人还没招惹她呢,她只要有些不开心,就张着嘴嗷嚎大哭,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以为赵喜妞被欺负了,跟她一起玩的人就会挨教训。
可实际上呢?
只不过是别人没照着她的心意跟她一起玩儿,所以赵茜妞才哭。
渐渐的也就没有人喜欢跟赵喜妞一起玩儿了。
在后来,一起玩的小伙伴们都大了,女孩子们都有了自己相好的手帕交,小伙子们也不再跟小女孩儿一起玩儿了。
可就这样,两伙不相干的人与赵喜妞联系到一起的时候,还是会被家人教训。
与赵喜妞联系到一起的小姑娘们会被她说,人家偷了她的针线碎布头。
男孩子们就更惨了!赵喜妞会说,人家偷看她洗澡,偷掀她衣服!
简直是冤枉!天大的冤枉!
也不是没有人试着为自己家的孩子做过辩解,可是人都是同情受害者以及弱者的。
这两样,在赵喜妞与别人站在一起的时候,赵喜妞可都是站在,弱者与受害者的那一方。
长此以往,家里做大人的只能拧着自家孩子的耳朵,拽着他们的头发,告诫他们,千万不要跟赵喜妞单独待在一起。
长此以往,赵喜妞便在村里同辈人之中,变得人嫌狗臭,不得不说,赵喜妞做人做事挺失败的。
然而,这次他们听说赵喜妞挨打,还被打的很惨!
以前被她冤枉过的小姑娘、小伙子们就兴奋了。
肯定是又想欺负人,结果没欺负过。
难得一遇啊。
向来都是赵喜妞欺负人,关键是她欺负完之后还给别人说她被欺负了。
常年告诉人,说狼来了的人,这次狼真的来了,她又告诉人,却没有人再相信她了。
从看到有人出去叫人,跪在祠堂里的贾氏与赵喜妞,脸上就变得有些不安,虽然他们说是李竹先动的手,但实际上如何,他们比谁都清楚,赵喜妞才是最开始动手的那个人。
这事只要一问,准露馅!
李竹也不担心,毕竟这次动手的人,最先开始的并不是她。
站在上方的族长,将几人脸上的变化看得一清二楚,说真的,不用问他就知道先找事儿的那个人是谁了。
可惜!作为族长他要讲究公平。不能以自己的臆测来给此次的事件下定论!
年底的这场祭祀事宜,算是匆匆的结束了,但在祠堂周围围观的人却没有减少,这次发生的事儿,大家都知道了,村里没什么消遣,平时有个八卦就能传上十天半个月的。
这次,贾氏带着她的闺女与侄媳妇打架,围观的人那么多,事件本来就闹的不算小,这种事议论起来肯定也比那谁谁家的鸡少了,是谁谁家的狗吃的那种有八卦有议论价值。</div>
众人都想知道后续发展,所以真回家的没几个人。
那脱离了小伙伴的小伙子来到人群中,对着众人问了几句,知道了最开始拉架的人是哪几个。
等到一开始李竹摔倒后扶她的那个妇人与赵三婶她们几个人来的时候,贾氏就知道,大势已去。
可话已经说出来了,她总不会再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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