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南絮一直告诉自己,无论纪饶对自己是何种态度,哪怕他冷言冷语、抑或是不屑一顾,她都要笑着面对。
可是南絮从来没有幻想过,她会从这样一个清傲矜贵的男子口中听到这样卑微的情话。
紧绷的情绪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冲破,眼泪将眼前模糊成一片。
那样意气风发的他,那样傲然淡漠的他,那样深情如斯的他……
南絮狠狠地咬住唇,才勉强咽下自己的哽咽声。
五岁时,她无意间展露的绘画天分,被皮朗教授一眼看中,那时全家人夸赞她如何如何的聪慧多才。
想来是他们骗了她,她简直蠢透了。
她若聪慧,又怎么会丝毫没有感受到他的有苦难言。她若聪慧,又怎么会该死地质疑他对自己的一腔情深。
“阿絮,别离开我……”
男人窝在南絮的怀里,咕哝了一声后,整个身子都压在了南絮的身上,沉沉地睡了过去,长睫在昏暗灯光的照映下投出一排阴影,一贯透着冷漠的眸子紧闭着,竟透露出几分脆弱。
南絮只觉得一颗心仿佛要被撕裂了一般遽痛。
她俯身,被泪水浸湿的唇瓣轻轻落在男人菲薄好看的唇旁,任由酒香在彼此的唇间流淌。
“我不离开了,再也不离开了……”
南絮不知纪饶究竟喝了多少酒,只是男人口腔中浓烈的余香,足够令她沉醉。
……
虽然觉得自己这副双眼红肿的模样被旁人看去有些丢人,但南絮一个人搬不动纪饶,只好将守在走廊里的陈林和程诺叫了进来。
俩人一人一边,架着纪饶往外走去,一路上收获了颇多注目礼。
快到门口的时候,程诺忽然停下了脚步,示意南絮帮忙扶一下纪饶后,转过身看向早已弓着腰等候的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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