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蛇?我前几日才见过他,还从他口中救下了面前的这两个人。”不智凡人开口辩解,“若要有事,也是近几日的事,他们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就达到能够杀死他的地步,哪怕是布下陷阱也是需要时间的。”不智凡人自认此话说的滴水不漏,渡鸦却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还真是老老实实什么都说,将他们交恶的事情说出,不是更加可疑?
果真,骄阳将视线从笑鸫身上移开,似笑非笑的接话道,“按你的意思,倒是确实可以作证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怨了。”随后瞟了一眼渡鸦,“可是那位先生可是自称与盲蛇无冤无仇呢,既然此事不真,那么他说的其他话估计也都得好好考量一番了。”不智凡人闻言看向了渡鸦,一副难以置信他居然没有说实话的样子,让渡鸦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渡鸦看向一贯能言善辩的笑鸫,希望她可以出来说几句,可她只是托着下巴看着骄阳,一副探究着什么似的样子,渡鸦也只能哀叹,怎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渡鸦算是了解笑鸫,知道她在对某样东西感兴趣时无论周围环境如何,有什么风险都是不管的,只一味的想搞明白自己想要弄清的事,甚至可以无视任何警告。
面对如此之多的猪队友,渡鸦只能自行开口辩解,“我们只是那天遇上,七蟠大人也说了他分不清善恶,只是想要找些吃的,我们不想做他的食物,不智凡人大人那日正好路过便施以援手。”渡鸦清了清嗓子,“我是浪潮大人的长生者,自然最是懂得食欲,那日不过萍水相逢,好比我想要摘个苹果吃却没吃到,怎么能算我与那果子有仇怨?”
“嗯,言之有理。”渡鸦自觉强词夺理,没想到骄阳真的仔细听完,认真的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自己的解释,“但你仍旧得自证清白,毕竟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们,而我必须给每一个受害者一个交代。”虽然与自己想象的有些不一样,但也算是峰回路转,渡鸦定了定心,道,“燧石大人之前派我们去给大地之子送信,之后我们就在乌鲁克住下帮忙。”
“此事,大地之子既然到这里来了,想必是愿意为我作证了。”渡鸦期盼的看向大地之子,他也对着自己点点头,做出让自己安心的安抚微笑,一本正经的走到了台前,“是的,骄阳大人,我可以作证,他们那段时间帮了我的大忙,想要战胜阿扎格这样的对手,是不允许我们分心去做其他事的。”说着望向了七蟠,“七蟠大人是他的父亲,应该知道他的力量。”
“是是,我自然知道,但很遗憾,我貌似小看了大地之子你的力量。”七蟠一手抓住蛇的脖子拽开了它们,一手指尖在桌面上敲击着,“这便是我要指控的另一件事。”他的目光看向了方才起就保持沉默的燧石,“燧石,我要指控你,你的孩子大地之子,杀死了阿扎格,我认为我们应当排除另一个谋杀犯的证言,介于他们可能互相包庇。”
“什么?阿扎格死了?”大地之子闻言愣在了原地,他确实想要一劳永逸,斩草除根,使阿扎格往后不能再作恶,至少是不能再回来寻仇,但与蛇的女儿不同,他从未想过要杀死这个敌人,猛然听到他过世的消息,他甚至觉得悲伤,为他算是自己的半个兄弟,又是交手了许久的熟人,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成了嫌疑犯,慌乱道,“不!不是我做的!”
燧石伸手抓住大地之子的手腕,拉到自己身后护着,沉着脸盯着七蟠,“七蟠,无凭无据,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七蟠坐直了身子,也直勾勾的盯着她,如蛇信子般的舌头卷起桌上的点心碎片磨碎了,仿佛正在咀嚼着眼前人的血肉似的,让人不寒而栗,“你还真是护着他,呵。”别以为他不知道,没有燧石的帮助,与人类同流合污的他怎么可能战胜阿扎格?
“七蟠的怀疑也不无道理,方才大地之子自己承认曾与阿扎格有过一番恶战,不知是否有失手的可能性呢?”骄阳貌似公允的说,实则几乎将大地之子的罪名坐实了,七蟠听得出来,皱眉看了骄阳一眼,并没有乘胜追击。大地之子则趁机抛出了证人,“那日阿扎格离开时,谎言之墓的女祭司也在现场,她是您的儿女,想必她的作证可以作数!”
“若是能请她来,那我就当信了你的。”七蟠闻言哈哈大笑,随后难得认真的做出了承诺,只是以他往常的风格,这个承诺是否能够作数是不好说的,而在场的人听到谎言之墓四个字,想起蛇的儿女们往常的行径,无不同情的望向大地之子,心中都认定他是个受骗的可怜虫,唯有骄阳依旧面不改色,派了使者去询问蛇的女儿,“七蟠,太阳之下,可无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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