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业上还要努力,圣人的教育,还要谨慎理会,咱们南方多大儒,这些儒学大家也大多在京城流连,有机会,爷爷我要给你引荐一下,到时候定然受益匪浅。”沈光祚撸着胡子,充满慈爱的向毛玉龙说道。
毛玉龙恭敬的答谢。但看到舅爷虽然对自己关爱有加,但眼神却时刻没有离开观察小胖子,就知道舅爷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观看山水画的小胖子啊,自己似乎,不,一定是被舅爷利用了。但这时候也不说破。官场的事,你们就斗吧,自己不过是一个不是官的洗马,其实就是布衣,咱不参合。其实,连参合的机会资格都没有。再说了,皇上还野心勃勃的准备将自己培养成孤臣呢,所以我也懒得搭理你们这些党派的狗屁事。
看看天色不早,沈光祚对三子沈济阳道:“你去外面支应一下那些同僚,就说是自己家的外孙来见,我这里准备设下家宴,一家老小叙叙亲戚之情,有什么事情明天让他们到衙门里去见吧。”
沈济阳就躬身施礼出去传达,当然传达出的信息却不是这样,而是国公世子登门拜访,沈光祚要设家宴款待云云。
于是那些失望而去的拜访官员,纷纷交头接耳,将这一个不寻常的消息,转眼之间就散布遍了京城,让无数有心人都开始重新审视当前的局势。
毛玉龙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微妙之处,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已经跳进了一个深深的坑里。但是这时候,无论是在亲情上,还是礼节过场上,都不允许他抬身走人,只能眼睁睁的被人一脚脚推进深坑里,而抬头看去,那个没心没肺的小胖子,竟然还满心欢喜的认为,自己和舅爷自家的关系变得默契起来,而在为自己高兴。
到后院拜见了诸位女眷长辈,也是受到了难得的热情招待,一圈拜见下来,也得到了不少的回赠,这可比往日来,要厚重了许多。
这时候花厅的酒宴已经摆开,上手当然是舅老爷端坐,急匆匆赶回来的二舅,和一直陪着自己的三舅,也分左右坐下,小胖子当然被安置在贵宾的位子,毛玉龙也破例的被挪上了一级,当然,在几个表兄弟面前,原先是没有身份坐在这里的。
酒桌上倒没有什么特别的话题,主要还是亲戚之间的温馨往事,偶尔穿插一些官场上面的情形,但这些东西都做的不着痕迹。
原本天还没黑的一场酒宴,在主人故意施为的情况下,竟然拖拖拉拉地吃到了掌灯时候,整整吃了两个时辰。
酒席之间,毛玉龙就很自然地问起了大舅的情形。
结果沈光祚就眉头深锁,长叹一声:“你大舅的身子病病歪歪,已经不是一时半刻,今年过来,在冬天的时候还染了一场风寒,结果身体更是沉重了,看来这个肺痨的病子是已经坐定了。”
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黯然神伤。
大舅已经做到了礼部侍郎的职位,原本着,只要再熬上三两年,大家再捧一把,礼部尚书这个职位,也不是不可企及的,接替沈氏家族兴旺的重担,就落在大舅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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