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都不要想!那丫头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罪过,你若敢偷偷去救她,我就敢去天帝天后那里告发你!”
站在不远处的竹泫,暗暗偷听寻昔和复彻的谈话,一听见复彻要去救流渠,就马上来阻止。
复彻最忌讳窥探他的私密,恼怒呵斥到:“我不是让你离远点吗,怎可如此偷听我们说话?规矩何在!”
“是你们自己说得太大声,我的耳朵本来就好使,听见很正常。”竹泫厚脸皮狡辩。
复彻又恼又拿她没办法:“不可理喻!”
“话都说完了,赶紧进去吧。耽搁太久,你那母妃又得唠叨我没规矩了。”竹泫催促他进去。
“二表哥。”寻昔觉察复彻要被竹泫说服,又叫了他一声。
竹泫搔首弄姿,故作柔声:“寻昔,你若不就此作罢,回头别怪皇嫂不给你留情面,让你的天帝舅舅给你治个蛊惑、怂恿皇子劫狱的重罪。”
寻昔看不下去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流渠她怎么说都是你的亲妹妹,你为何如此狠心......”
“打住!”
竹泫一听到“你的亲妹妹”这五字时,就像被一根刺扎到本能反应地躲开:“自打她害死了我仙父、仙母,降了我的阶品,又抢了原本属于我的太子妃位置,我竹泫眼里就再也没有这个妹妹,永远不会有!”
“竹泫,你又在胡说些什么呢!”
复彻见她又扯出当初婚事一事,倍感丢人,赶紧阻止。
“我没胡说,都是大实话!就是因为她,我才无端在洞房花烛夜成了二皇妃。”
“无端在洞房花烛夜成了二皇妃”此话传进了复彻的耳朵,瞬间让他无地自容,想要马上停止这场不愉快的谈话。
于是他嫌弃地责备和催促起竹泫:“你不觉得丢人,我都替你害臊。赶紧进去,别再胡言乱语,败坏自己的名声。”
“有什么好丢人的,这在神界不都是人人尽知的事了吗?”竹泫还想跟他争辩。
复彻愤懑无言,信步往前走,竹泫自觉地跟上去。
“二......”寻昔看着复彻离去的背影,想再叫,想想又停了下来。
复彻最终碍于面子和害怕天帝的惩罚,最后放弃了去救流渠。
至此,可以说是流渠有可能被救出来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
知情者救不了她,不知情者更救不了她。流渠这一次是否能成功脱险,也许只能看天意了。
......
把河锦赶走,将他幽禁住,所有的阻拦基本就没了。
天帝带着长风和一个天卫,不声张,很低调地进入了天牢。他们径直走到天牢的最尽头,到了尽头,又拐弯,在昏黄的灯光中循着栈道下低层,足足下了九层楼道,他们才又走平地。
大约接着走了半个时辰,到了流渠的牢房门前。
头发凌乱,面色憔悴的流渠闻脚步声探出头来观望,只见天帝和长风缓缓朝她走来。
“我猜的没错,果然是堂堂的天帝做的鸡鸣狗盗之事。”
流渠在他们走到她跟前,与她有一个铁牢围住的距离时,带着鄙夷的口吻说。
天帝还算冷静地开口:“你既能猜到是朕,怎还敢回来神界?”
流渠失落道:“那是在我未被关进天牢之前,事先并不知、也不愿相信您会这般无情。毕竟您终究是天帝,是河锦他的父帝。”
天帝掀起眼皮,轻轻开口:“哦?这么一说,你应该是真把自己当太子妃了?”
流渠振振有词:“这婚事都是按照您的旨意举办的,有八荒四海的亲朋好友见证。不是我自己想当,是你们把我送到这个位置上的。”
“实话跟你说,在朕的眼里这场婚事只不过是过家家的把戏,只是碍于神界的尊严,朕不想当场亲自拆散,只想让它默默地消失。”
天帝说着的时候,双手放在腰背上,直视流渠。
流渠由原来的临危不乱变得紧张起来:“这又是为何?我又没做错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对河锦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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