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坤,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啊。”
柴修心里乐着,只差最后一步确认,就可把天帝套进他设的局了。
天帝越说越陷到往事中,脸上写满悔意和愧疚感:“是朕自己说的。当年和老魔君火魔城最后一战,我们本就已经赢了。
朕却还要单枪匹马追赶,想要将他们赶尽杀绝,结果却掉进了他们先前设下的陷阱,幸在衢霜临走发现了前面有埋伏,带着五千人马掉头赶来解救。只是不幸,她自己被老魔君重伤。
后来,便有了画屏为救衢霜,牺牲了自己,让你们原本恩爱的一对,阴阳两隔。说来,的确是朕亏欠了你们,每每想起心都难安。”
柴修淡言:“我原以为你都已经忘了这一切,每日只是坐在天地正主的位置上享尽荣华富贵和世人的顶礼膜拜。”
“怎么会,朕也是一个很念旧的。自从你下了冥界,肃堂和衢霜去了仙界,天上地下三神尊就这么消散了。那时候,感觉自己成了一个被你们抛弃的孤家寡人,花了好多人才从过去中走出来,才娶妻生子,过上了正常的日子。”
“你心里也如此有我们。那我现在认真地问你一句:你亏欠我和衢霜的这份情,有想过做点这么做补偿吗?”
“有是有的,就如这些年对仙界不求回报的帮助,殚精竭虑守护六界和平,让你在冥界下面安度余生,只是好像怎么也填补不了那一空缺。毕竟,失去了的,永远回不来了。”
“我若说现在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让你还清当年欠下我们的人情,你会考虑吗?”
天帝满脸狐疑地望着柴修,没有马上答应。
片刻后,他的心里便生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看来你还是很擅于自保。但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就不想再饶弯子,直说了。”柴修直了身子,坐正,严肃地开口:“我想让你放过流渠,也取消河锦和寻昔的婚约,给我儿祝梦一个追求寻昔的机会。”
柴修的话一出,天帝方才脸上懊悔伤情的霎时转变为横眉冷目,盛气凌人。
天帝不肯应允,柴修只好继续游说:“磐坤,你又不是不知道。流渠是衢霜的女儿,是她的命根子,你要取流渠的性命,无疑是在对衢霜恩将仇报。
至于画屏,她间接因你而修为散尽魂游四方,永无轮回来和我相见。我不怨你不恨你,只求你看在这份情谊上,成全我儿和寻昔这一段姻缘,也算是给画屏和我一个交代,圆了我和她不能圆的梦。”
天帝不解地问:“寻昔何时与你儿祝梦在一起了?”
“早在寻昔还是一介凡人在历劫的时候,因一时想不开跳了忘川河,是祝梦救了她。后来两人又在东海瀛洲有幸再次相遇。久而久之,两人便情愫渐生。
实不相瞒,寻昔她现在就在我们冥界。是在接到你那一道赐婚的天旨后,连夜逃婚到冥界找祝梦的。而祝梦更是对她十分上心,听说你要将寻昔赐婚于河锦,愁苦不堪。
我这作为父亲的不忍袖手旁观,才破例上来找你。这也就是我来神界的真正原因。”柴修将一切和天帝坦诚。
“柴修,不是朕不想弥补你们。是你们提的要求太过分了。流渠是锦儿的天劫,留下她就等于要毁掉锦儿。”
“那寻昔呢?寻昔她又不是谁的天劫,为何要将她卷入其中,斩断她和祝梦的可能?”
“朕只不过是想让她助朕除掉流渠罢了,不会让她受伤害的。”
“让她不能嫁和自己相爱的人,而是作为一枚棋子,嫁给一个自己不爱也不爱自己的人,这不是很大的伤害吗?”
天帝变得更加焦躁起来:“唉,你不懂,这个天劫关乎到锦儿的命途,还关乎到神界和天下苍生。说什么,都留不得。”
柴修无惧:“是谁说天劫一定就没法渡。既然它是一个劫,就说明它就有可被渡劫的可能。”
天帝极力争辩:“天劫历来就没有人能成功渡过,即便有人尝试过,结果都是渡劫失败,或魂飞魄散,或修为散尽坠魔,甚至还有危及万千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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