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她委屈地说。那不是嘛,人家没伤没痛还逼着喝药不苦才怪呢,只是她又不能说出来。
“那你等等,朕让人加些蜜糖放进来,这样就不会那么苦了。”
“不用这么麻烦,我喝就是了。”她想要阻止的。
“来人,去御膳房找些蜜糖来,这药熬得太苦了,谁能喝得下去。”旌尘严厉地吩咐下去。
“是,皇上。奴婢马上去。”宫女去了,他也把药放下,让她等等。
不多时,宫女把蜜糖拿进来,他小心翼翼地往药汤里倒,生怕倒多了影响药效,倒少了还是苦,故而非常细心。
她觉得吧,这都是自己自找的,谁叫自己装伤着了呢,不想喝,也得喝下去了,再不喝估计他还会怪罪熬药宫人。所以,硬着头皮,在他悉心的照料下,她强忍着难闻至极的药味,把它喝得精光。
喂流渠喝完药,旌尘又慢慢地让她躺下床歇息,给她盖好被子,放下垂帘,吹灭烛火,轻轻地关上门。走的时候,还听见他吩咐门外的宫女,要仔细照顾着她,若让她有任何闪失,决不轻饶。
旌尘这番体贴入微的照顾,快让流渠忘记了所有的悲伤和仇怨,只想躺在这温柔乡里,不愿醒来。
次日后,他又命令御膳房给流渠做很多山珍海味说要补身子,晌午带她逛皇宫的花园,给她介绍皇宫,到他的书房指着疆域之图又给她介绍他的大好河山。到下午,又教她下棋,弹琴给她听;晚上时,还是一桌山珍海味等着她,用膳完毕又是宫墙上赏月。
旌尘他几乎花了一整天的时间陪流渠,还不停地问她还需要什么,想看什么,想吃什么,都尽管跟他说,他都会一一满足她的需求。
其实,他为她做的这些都是她以前很渴望的陪伴,但这一次她来这里最需要都不是这些,而是需要一个仙父的死与他无关的真相。</div>
流渠努力了很多次,想开口问他,但又害怕破坏了眼前这一幕。她抑制不住内心对他的渴望,总想着能多贪婪地拥有些时间。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流渠依旧没有对他开口提仙君一事,每日都和他花前月下,舞文弄墨,觉得这是她在人间享受过最惬意之事。
第四日午后,流渠和旌尘在后宫杏苑下棋,忽然长风从天而跌落,且就落在他们面前,很是狼狈。
他们两人惊呆地望着他,互相你看我我看你,觉得这不是他们之前认识的长风,太弱了。然后,两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只见长风委屈,疼痛,又无奈的复杂心情望着他们两个......
笑过之后,望着长风注视他们的奇怪眼神,流渠心里也跟着犯怵了一下。直觉告诉她,他这般模样,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或者说将要有什么事发生。
旌尘关切地向前扶他起来,问到:“长风,你怎么突然回来也不打声招呼,还搞得这般狼狈。”
“皇上恕罪,长风这个时候回来,确实有点唐突,打搅到你的雅兴了。”
“你这什么话,朕不是说你打搅我们了,而是你怎么弄成这样子?以前都不见这般模样过,今天有失水平了。”
“我.....回来赶得急,不够专心御术,才不甚跌落的。”长风有点难为情地解释。
“皇上,长风看起来应该有点不太舒服,还是让他先去休息一下吧。他都既已回来了,你们有的是时间叙旧。”流渠尝试帮他解围。
“真有不舒服的地方否?”旌尘问。
“无妨,皇上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
“朕哪有什么事,只不过一直在盼你回来能和我下棋,打猎这类的,解闷罢了。要不在这个皇宫,日日都是上朝和奏折,快把我给憋坏了。还好前些日子仙子到来作陪,让朕心情大为舒畅。”
“四公主,怎会在此?”长风问了旌尘,又用怪异的眼神看流渠。
“说来话长,你去休息吧,该日再与你细说。”
“好吧。那长风告退。”</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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