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撤下碗碟,又上来消食的热茶。
云月儿闲适地喝了一口,许久才淡淡来了一句,“公孙智还安分吗?”
提到这件事情,白闵修收敛起笑容,面『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将有人劫牢的事,还有白闵亭来信的内容一五一十地全都了。
云月儿眉心微蹙,隐隐感觉有些不对,“既然要劫牢,该是做足了准备才是,怎么会轻易就撤了!”
“或许,这一次是存心试探。”
“公孙智的老巢必须尽快解决掉,以免夜长梦多……”
白闵修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不过,他相信白闵亭的判断,先把岛上『摸』清楚,再谋对策,才能一网打尽。
此时,『色』已经渐渐暗下去,太阳已经被乌云遮蔽,仿佛暴雨就要来临。
这时,墨菊掀起门帘,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喜意,手里拿着一支细竹管。对云月儿道:“主子,这是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是云五传来的。”
闻言,云月儿的眼里闪过亮光,自从宫里的内『奸』被铲除后,梁春生便潜逃了,云五一直追踪他出宫,已经好些日子没有消息了。
云月儿接过竹管,从中取出一卷纸,展开后,她不由面『露』讶『色』,上面写着;梁春生自从离开王都后辗转到了大元安王府,自进府后就再未出来,属下觉得其中实在蹊跷,所以混进王府暗中调查,并未发现梁春生的存在,倒是无意间发现安王与南宫老家主暗中会面,只可惜二人很是谨慎,属下无从得知谈话内容。
属下不知二人有何谋算,但是事情过于蹊跷,属下不敢隐瞒,所以特意来信,请主子示下。署名,五。”
她微微蹙起眉来,真是没想到,梁春生居然是沈碌琦的人?
只怕早被灭口了。
“怎么,可是出事了?”白闵修见云月儿神『色』不对,有些急切地问。
她把字条递给了白闵修,待他看完后脸『色』也是微微一变。
他看着桌上燃尽的灰烬,久久没有言语。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白闵修拿起茶盅啜了一口又放下后,眸『色』微沉,意味深长地缓缓道;“或许我们的思路错了,当初沈碌琦曾帮助公孙智潜逃,也许并不是因为南宫府的姻亲关系,而是他们三人本就有所勾结。”若是一般的关系也不会把藏宝图这么重要的事告诉沈碌琦。
“我倒是不懂了,公孙智野心昭彰,他图的是下霸业,引发两国战『乱』,想趁机分一杯羹不难理解。南宫家那个冒牌货不管他是何居心,都是敌非友。那沈碌琦呢?大元是他的家国,挑起战争于他又有什么好处?”
一个又一个疑问浮现在云月儿心中,却一时得不到答案。
“沈碌乔这几年在军中威望甚高,即便是在文臣之中也是有口皆碑。大元皇帝对他更是宠幸有加。而沈碌琦却只是在工部混了个闲职,论人品,谋略他皆不如沈碌乔出众。再者,沈碌琦的母族势微,拢络不了太多的人为他所用。”
“难道就是因为他不得圣心,不得朝臣拥护,这才勾结外人和邻国太子,为自己谋取利益?”
这样自私自利的皇子,为了谋得皇位费尽手段,甚至勾结敌国,当个通敌叛国的卖国贼!
这样的人若是做了君王,百姓怎么可能安然度日?
白闵修不疾不徐地道,“让云五不要轻举妄动,继续暗中调查。”
云月儿点头,对墨菊道;“传信给云五,让他盯着沈碌琦,看有谁同他有过接触,有过暗中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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