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劫法场,这让他们那些小兵卒子很高兴,没有人愿意做个诱饵,尤其是一个会死的诱饵,带头的那个人却是有些不高兴了,没了劫法场他们还要怎么继续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驾着板车,车上还装着一口棺材的秃头走了过来,他双手合十,口中像是在叨念着什么,没有人能听的明白。
冷小白如果能听见,肯定会知道这就是往生经,大和尚在他的面前诵读了不知多少次,大概他都能跟着节奏唱出来了。
刽子手手起刀落,一个人活生生的人身首异处,临死之前,谢文通看到了自己最想看到的那个人,也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那个人,虽然两个人是一个人。
他想谢文略来到这里,因为他们是父子,他希望在最后一面留给自己的儿子,他不想看到他,也是因为他们是父子,他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没有那么简单,怎么看都像是已经安排好了的。
刑犯已经处决结束,想象中的几十个人没有出现,在他们周围没有观众,只有那么一个光头的家伙,他不是和尚,谁都知道。
“那个是劫法场的,把他抓住又是大功一件。”
头子已经有些激动的语无伦次,刑犯都已经被解决了,那边也是一个看起来就不像是能劫法场,怎么就成了劫法场的?
手下的几个人还是停了命令,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来到谢文略的面前,只见他双手合十,一点也不像是束手就擒的样子,尤其是在几个人已经站在他面前,他当做没有看到,口中不知在说些什么,听起来让人很烦躁。
“你们还在犹豫什么,把他抓起来,我们此行的任务就结束了,难道你们还想要在杀个人不成?”
头子的话总是能带给他们一些莫名的勇气,大概是即便出了事情,在自己身后也有一个人扛着,他们总不至于被株连。
谢文略被抓住,双手没有被分开,跪在邢台上没人管的人的面前,眼中流下泪水,他在哭泣。
陪在自己身边二十几年的人,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只见一面即便是瞟上一眼,也能认出来这个人便是自己最亲的人,那还有什么是可以犹豫的?
没有,伤心从来不需要犹豫,悲痛也不需要犹豫,难过更不需要犹豫,所以,他心中的愤怒,心中升起的仇恨也没有带着一点犹豫,他看向祭台上的刽子手,眼神如果能杀人,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谢文略不会折磨人,所以,他不会死的面目狰狞,惨不忍睹,只能是死的十分安静,没有一点声音。
杂差没时间理会谢文略的仇恨,即便他想要杀了所有人,奈何他们身后的头子催得紧,他们只能是用立刻的手段,把他抓起来。
“我听闻世间有一种莫须有的罪名,若不知道能有一天亲眼看见,你们的所作所为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一个身穿白衣的人,驾着马车来到这里,看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即便是拄着拐,也能看出来他很不高兴,只是认识他的人并不是很多,即便是曾几何时也明传京都,见过面的还是有数的那几个。
“莫须有?你作为他劫法场的同伙,难道还要真的给自己找一个合理的罪名?一个劫法场足够让你永不超生了。”
头子口中说着永不超生,而身后的谢文略则是一直都在说着往生经,看上去着实滑稽,而且,这一次冷小白听见了谢文略口中的往生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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