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怎么着?
张之初看着自己这位师兄,那张脸黑的比锅底更厉害,冷着张脸贼难看,嗓子里恶狠狠地发出了这两个字。
过来?
自己可不过去,摆明不管自己的事!
这不赖自己啊!
就在张之初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过去,好好安慰一下自己这炸了毛的师兄的时候,那边站着不说话的那个女人动了。
“对不起,我错了。”
“嗯。”
“对不起,不应该这样的。”
“嗯。”
“我真的知错了,我不该说我老公死了的。”
段朝暖把“死了”这俩个字,语气拿捏的极其轻,轻到比蚊子哼哼更轻。
不过这个问题在于,段朝暖说这个话时候,尤其是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还抬头看了一眼这位大哥。
常融仍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段朝暖暂时没什么好说的,也从面上看不出来什么意思。
就是他这张脸极其的面无表情,不过在一旁的张之初看来,自家师兄这绝对是生了气发了怒,就这个“嗯”法,绝对就是他生气了。
张之初不说话了,眼角看着那边的师兄面无表情,还有那边极其对脾气的同志,此刻正一脸讨好的看着常融。
张之初有个疑问,这个算是怎么着。
自家师兄一看就是跟那个姑娘是熟识,估计还不是一般的熟识。
自家师兄这个脾气,张之初是再了解不过了,面对不熟的人的时候他永远都是那股仙气飘飘正然浩气的样子。
在相对比较熟悉的人,他礼貌而疏离。
只有在他亲近的人眼前,他才会流露出这极为少见的生气态度来,或者说是欢喜。
看到这儿,张之初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来,就是自己这位大哥,自己师傅说他有个什么来着,夙世因缘?
对,夙世因缘。
今个大赤那老头子神秘兮兮地告诉自己,自己师兄的那个什么夙世因缘出现了。
而且好像还是速度极其迅速,上次自家师兄回家就是因为着这个事,特意回来通知一下的。
应该领证了吧?
看这个样子,张之初想到这儿,遥遥地看着那边的一男一女,就这个事,那俩一个冷漠一个讨好,怎么看就怎么般配。
主要是张之初可没有错过,就是当时这位嫂子,是的,得叫嫂子了。
小嫂子那个用胳膊捂着眼,还偷偷摸摸把风油精抹了那个眼角,强逼着自己流眼泪的样子。
在自己看来,这压根不是什么对不对脾气的问题吧。
就看着这位这个有勇还有谋的架势,谁还不觉得这位是个妙人儿。
反正就这个事情,这位自家的小姑子已经给自己内心里暗暗打了分,而且还是为数不多的九十九分。
多一分怕段朝暖骄傲的那种。
“那个,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别生气啊?”
常融感觉到自己这个宽大的道袍,有一处就那么的紧了紧,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常融发现有一只素白的小手正揪着那个衣角。
这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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