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看着朱建平说,“我没有想到村子里老人了,你是在这里等我出来,还是一起进村?”
“咦,你说被遗弃,我还以为没有人住了。”朱建平又喝了一口水,“又不是没有见过老人,一起进去。”
“那好,走吧。”厉燕点点头转身就朝进村的小道走。
朱建平跟了上去,后知后觉的问,“燕子,我怎么没有瞧见你喝水?”
厉燕一个人开车从兰州回到县城,准备一瓶水就够了,“我不渴。”
一把抢过她的背包打开来看看,里面就剩下一袋面包,一个手电筒,一包纸巾。
朱建平感动的说,“燕子,你对我真好。”
厉燕懒得理他,加快脚步。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勉强算是路的小道上长满枯黄的杂草。
两人又走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陆坝头村村口。
“太美了,我得拍几张照片。”朱建平看到被藤蔓爬满的一栋栋房子,惊呆了。
厉燕默默地看荒芜这个世界,脑子里记忆里涌了出来。
小时跟着妈妈来过陆坝头村参加姨太婆的丧事。
村里人四个人抬起姨太婆的棺材往选好的墓地走,一只掉了毛的黄狗也在送葬队伍里,它走路时摇摇晃晃,好像随时就会倒地死去。
妈妈说,姨太婆的子女孙女都在外面打工挣钱,常年陪着姨太婆的就是它。
姨太婆走了,估计它也活不了多久。
厉燕突然觉得很庆幸,当时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要不然平牙村早晚就像眼前的村子一样,被植物淹没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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