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东营场的这一路,白家无人再欺她,但也无人搭理她,大部队似乎都很有默契的不理她。
苏韫笙知晓是白麟的手笔,这样子也好,正好乐得清闲,不用应付一些有的没的,反正上了东营场之后,她又不跟他们一块上战场。
皆是人生过客,又何必太过在意别人的做法。
只要她不在意,便无人能伤得了她。
莱茴山路途崎岖不平,更多的是交措的羊肠小路,若非有人带路引领,他们怕是得花费好些时间才能上到东营场。这一路上更是设置了重重机关,稍不注意脚下,很容易便踩到机关。所以这一路上跟随他们一块上山的还有一批老兵,时刻跟在一旁留意着无法无天的新兵蛋子。
终得上到半山腰,站在陡坡边沿能一览山脚下的西郊兵营。
东营场的排场比西郊兵营大个不止一倍,兵营大门都是高墙堆砌而成,大门两旁里边更是建着三五个了望站,随时可以注意到周边的情况。
士兵一个个精神抖擞,无论是拿矛枪姿势还是站姿,都与西郊兵营的士兵不一样。
身上盔甲干净利落,目光犀利,做好随时上战场的准备,没有半丝松懈。
如沈易臻所言,苏韫笙被分配到了伙房,没来及同沈易臻打声招呼,她便被人带去伙房。
因年纪小,人又小个,分配给苏韫笙的活并不多,而且她这人会说话,很快便与伙房的人打成一片。
伙房大厨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大家都唤他为老李,脾性极好,对年纪小的更是宽容。基本把苏韫笙当自家小孩了,分配给她的基本是打打下手的轻松杂活,有好吃的更是第一个先给苏韫笙。
苏韫笙在东营场的这短短一个月里,可是吃圆润了不少,整个人不再是干巴巴的扁豆芽,身高更是往上窜了不少。
她颇为嫌弃胸前的一马平川也渐渐开始往大的方向发展,以至于她每次裹胸的时候都很痛苦。
因为东营场各个区域划分得很清楚,戒备森严,苏韫笙来到的一个月里都未曾与沈易臻见过面。
她是处于伙房内区域,除了睡觉的帐篷与伙房外,想要去其他地方得有通行令牌才成,她是一个小透明,又怎么可能会有通行令牌。
过的日子就比监狱好了那么一点,一月未见沈易臻,她都感觉自己要忘记沈易臻的模样了。
他们这一批新兵上到东营场没几日,两国便交兵打起了仗,这一打就是一个月。
在传来的小道消息中苏韫笙听说沈易臻自请上前阵了,那天晚上她担心得一夜未合眼,直到三天后胜战传来,她才如释负重的松了口气。
后面又听说他斩杀沈国一车骑将军,直接被轧帐东营场中心位置的白家家主,东营场的统帅大将军提拔上来,深受重用。都自己带兵打仗,与白麟相互合作,步步击溃沈国的兵队,拿下沈国的土地。
那身份地位一路被提拔,由外围的帐篷一路升到中间位置。
相对于步步高升的沈易臻,楚洵则没了西郊兵营时的锋芒外露。他们上到东营场的第一天,楚洵就直接被分配到外围带新兵,训练新兵,基本没了什么消息。
这些传来的小道消息十有八九都是真的,苏韫笙为沈易臻感到高兴同时,也有了几分惆怅。
落寂的坐在伙房门口的台阶上,她整个人有些颓。
她就是个废人,沈易臻正在为他们以后的生活做着奋斗,而她什么忙都帮不上。
有时候她在想,按照这种情况下去,沈易臻会不会有朝一日忘却了有一个她的存在。</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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