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很好奇,也不知道妲公子是那里入了几位君上的眼,几位君上甚至不惜设计来抓他。”
这三族可没有母树需要妲寂养护,到底是为什么那么执着的抓住他?
而且抓住之后居然还只是软禁。不知道什么时候蛇族君上那么慈柔了?
“那新萝君上又看上了他哪里,脸,还是其他东西?”流岸意有所指。
他才不信新萝对妲寂的身份没有一点儿察觉。
都是想从他身上得利的人,谁也别说谁黑。
新萝挑眉,挥手,绿『色』的藤蔓将妲寂和苏皎皎保护在其中。
“我族和妲公子有交易,在交易未完成之前,谁都别想将他从我们手里带走。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去请妖主来决断。想必妖主一定对你们这么耿耿于怀的原因很感兴趣。”
微渊脸黑了一瞬。
要是闹到妖主那儿,吃挂落的绝对是他们。
明明已经被戳到了痛点,流岸却还是那副表情。
他说,“我也很好奇。”
两人对峙了几秒。
转身,“走。”
槲栎有些不甘心,还想说些什么,摄于旁边两位大佬的威压,也跟着离开了。
新萝回头,笑盈盈的看了看苏皎皎,“看来,我们族又要多一位贵客了。”
苏皎皎听了流岸的话,本也以为新萝这么用力要保下哥哥是准备利用哥哥。
到了花妖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这才稍稍安心。
想着之前对哥哥的态度,苏皎皎本有些不自在。
她现在想明白了,之前是她太过耿耿于怀了。
她没有问过哥哥瞒住她的缘由,就一味的所有的罪责退给他太过偏执。
尤其是从下属们那里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股子愧疚繁衍到了顶峰。
就算还有埋怨,在看到哥哥站在自己身侧的那一刻就都烟消云散了。
但妲寂仿佛已经忘了之前的一切,待她还是如以往一般好。
也不知道是因为妲寂的容貌,还是那所谓的族长的意志。妲寂在花妖族受欢迎的程度远远超过了苏皎皎的想象。
以前虽然也有那么多女子对哥哥趋之若鹜,但是本着小女儿家的矜持,她们就算是心里欢喜哥哥欢喜得快要疯了,面上还是很矜持很守礼的。
但是妖族人就不一样了。
她们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喜欢就是喜欢,想靠近就是想靠近。
见妲寂天天被各『色』的美人包围着,或清纯或可爱或妩媚,耳边莺歌燕语不断。苏皎皎不自觉的有些吃味,但有找不到吃味的理由。
妹妹?
妹妹也没有理由阻止哥哥寻找幸福啊。
那个名存实亡的夫『妇』头衔?
在不久前,她已经第二次披上了嫁衣。怎么好意思用这个虚悬的夫『妇』头衔去禁锢他。
其实这样也挺好,她是妖,也是未来的兔族君上。
那样的一个兔族。就算哥哥在她身边,她也连保护他的安全都做不到。
留在这里也挺好。这里山好水好,人还美,是一个很适合居住的地方。
虽然苏皎皎在这里也不过是住了几天,她也无法自拔的爱上了这片纯净的天地。
这里的一花一草,一人一物,都像是未被外界污浊污染的水晶,在这片小小的天地间肆意生长。
苏皎皎最悠闲最高兴的就是傍晚时和哥哥去母树旁边散步,那些花妖族人都离开了,她和哥哥两个人缓缓地在母树附近散步。
哥哥伸出手抚『摸』着那粗粝的树皮,高大的母树在哥哥的手里一点点的变绿,重现生机。
夕阳在这时撒下它的余辉,温暖又美好,为男子修长的身形镶嵌上一道金『色』的绒边。
“皎皎,等这里的事完了,我们回去吧。”他说。
回去,不言而喻,说的是江东。
他们还没有沦落到无处为家的状态。
在人界,在江东,还有人在等他们回去。
苏皎皎沉默了。
“不愿吗?”
“没有。”苏皎皎将脑袋放在膝盖上,“哥哥你没去过兔族,你不知道他们过得是什么生活。”
以前,她以为边城的族人们已经足够惨了。
但是在看到兔族人时,她才发现自己弄错了。
和兔族的人相比,边城的人已经算是幸运的了,至少他们只有外患没有内忧。而兔族的人不仅被别人欺侮,族中人也不团结。
如果之前她不知道这些,她自然可以理所应当的撂挑子不干。
但是现在,她不忍心,或者说忍不下心。
她想改变那些人的命运。
“哥哥,他们需要一点光。”
“那你呢?”
他们也许需要光,但是不一定这道光一定得是她。
“或许是怜悯,我放不下她们。”
也许其中有那么一些人让她很恶心,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祸不及子孙,他们不能相提并论。
那里无论如何也是父亲眷念过的地方。
她尽管嘴上说着不在意但也只是说说。
妲寂顿了顿,“随你。”</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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