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就和他解释了一番。
村长听后,似懂非懂:“照姑娘的说法,就是让花啊菜啊种在屋里?”
徐茵:“……差不多吧。”
没有塑料薄膜古代,可不就跟养在屋里一样。
只不过屋顶、墙体可以用草帘子替代。
村长沉吟后说道:“我知道哪儿能建姑娘说的大棚。”
他领着徐茵来到村尾一处破败的院子前。
这里原先是一座尼姑庵,后来发生了一场火灾,庵里的尼姑投奔去了别地。再后来,这里被徐家先祖买了下来。
整座尼姑庵面积还是很大的,只是被当年一场大火烧得只剩眼前这些颓垣残壁。
村民们建屋子,来这儿扒了不少能用的砖回去。
还有屋顶没烧毁的瓦片,也都被扒光了。
可以说,除了几根黏连着墙根大石头的椽柱因为太重拔不动,其他能用的全被扒拉走了。
“姑娘方才说,不需要墙体,到时候编些草帘子挂起来也行?那这里可还合适?”
徐茵沿着庵堂转了一圈,发现尼姑庵的地面都是泥地,并未铺砖石,到处都是杂草,说明可以种东西,当即拍板:
“我看挺合适的,就定这里了。回头还得劳烦您雇几个人,把这里收拾一下。过完年松了土、施了肥,和山上一样播种,先看看花草的长势怎么样。若行的话,来年冬天挂上草帘子,就能当大棚用了。”
村长一一应下。
没想到回府前,就把大棚的事搞定了,徐茵一高兴,又出了一笔银子,让徐奎去镇上买了一扇猪肉回来,请村民们过了个丰盛的腊八节。
今年徐府因为还在孝期,无法张灯结彩,也不像往年,大开府门、迎礼送礼。
今年,徐府大门紧闭,出入只走偏门,极尽低调。
腊八前,老管家带领府里一众下人,将各座院子清扫干净,花圃草坪修得没有一丝杂草,家具擦得锃亮发光。
就等着一府主人——姑娘回府。
徐茵的到来,让老管家老泪纵横。
“姑娘,您这半年,辛苦了啊!”
徐茵回道:“我不辛苦,您老辛苦了!”
徐奎一边从马车上往下拎行李,一边顺嘴皮了句:“老爹,您莫非有千里眼啊?我都没跟您透露,您是咋知道姑娘这半年又是种花、又是调香的,过得别提多辛苦……”
老管家听得云里雾里:“什么种花?什么调香?”
徐奎:“……那啥,您不知道啊?”
偷瞄姑娘一眼,他貌似说了不该说的。
徐茵被这对父子的对话逗笑了:“好了,进去说话吧。杵在门口像什么样。”
“对对对!进去说,进去说!”
坐下来以后,徐茵品着香茗,与管家说起她这半年的……呃,丰功伟绩?
管家听完瞠目结舌:“……”
“噗嗤……”徐奎憋不住,别过脸笑出了声。
老管家:“……”臭小子,回头再收拾你!
事后想想,姑娘能从痛失双亲的悲伤中走出来,不再以泪洗面,忙就忙点吧,就是人消瘦了未免让人心疼。若老爷、夫人还在世,哪舍得姑娘如此费心劳神还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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