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巫抬起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另一个男人,那个戴着雪白面具的男人,此时他那雪白的面具已经从中裂开了一道贯通的裂痕,可是却依旧戴在那个男人的脸上,那个男人还站在那里,他的双手还背在背后,他的腰依旧挺得笔直如同一杆随时都会掷出的标枪,可是他的嘴角却已经淌下一道血痕,可是他的嘴角还是勾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他还在笑,优雅的笑。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见过你出剑的人只有三个,因为这个世界上值得你出剑的人并不多。”那个戴着雪白面具的男人说话的语气依旧平淡的如同在拉家常,可是他每说出一个字,他的嘴里就会涌出一口血,一口殷红的心血。
“他死了…”张巫的斩轻轻地落下,有些歪斜的剑尖似乎沾到又似乎没有沾到那个半边身躯都依靠在亮银蟠龙棍上的那个男人的额头上,瞬间他紧绷而僵硬的身体就出现了无数的血痕,然后如同瓷器一样身体的表面,就连他身上的衣服都出现了一道一道细细的裂纹,然后“哗”的一声破碎,落在地上,变成了一捧飞灰,只留下他手里的亮银蟠龙棍还笔直地插在地上,可是插它的人却不见了。
张巫收回剑,缓步又走近了些戴着雪白面具的那个男人,他的头伏在男人的耳边,“他怎么会想到要杀他,要出卖他的人居然会是你?为了一个女人真的值得吗?”
“你不懂,她就是我心中的道,每个人的道都不同,可是却又相同。”嘴里涌出一口又一口殷红的心血,他挺得笔直的身体开始轻微地晃动,可是他还在坚持,坚持站下去,坚持着不倒下,不在这个叫做莫铁的男人面前倒下。
“她不是你的道,她是你的执念,是你的魔…”张巫豁然又出现在了离戴着雪白面具的男人五六米远的地方,眼中似乎在回忆又似乎在挣扎,他握着斩的手缓缓松开,然后斩就轻轻的,一点一点地消融到了空气里,“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你选择了一条比死还要更加痛苦的路,我留你一条命,不过你自己欠下的债就等着张巫自己去向你讨还吧,那时候我不会出手,一切就都看你们自己了…”
说罢,张巫开始一步一步地后退,当他退到三界六道封印结界的边缘的时候,他的身体就那么穿了过去,然后那漆黑的好像就是永恒的结界消失了,好像它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样的消失了。
“噗通!”
当张巫消失的瞬间,戴着雪白面具的男人终于双腿一弯跪倒在了地上,他的双手撑着地不让自己倒下去。
“啪!”
一声脆响,他脸上的雪白面具终于无力地从他脸上滑落了下来,掉落在了地上。
“大封印,居然会是大封印,封印整个三界六道,你的身体里面到底藏着一个什么样的家伙?”神秘的男人凄然一声苦笑,他在笑,可是他的脸颊上却滑落下一滴泪水,合着嘴角的心血一起掉落在了地上,溅开,消散。
这里已经不再是狮城巡查局的院里,而是不知道究竟在哪里的荒郊,头顶的月亮已经垂到了天边,有些浑浊的月光照射下,空旷的荒郊上除了艾艾的荒草外,还有一个跪倒在地上的男人,一根插进土里的亮银蟠龙棍,还有一片血肉模糊的尸体。
“他们去哪里了?”两男一女三个少年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就在他们面前的黑色结界突然消失了,随着黑色结界的消失,里面的人也一同消失了,他们慌乱地围住了穷酸,大声的问着他为什么。
而穷酸却没有回答他们,而是扭头看向了他身后那个全身都笼在黑色斗篷里的女人,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一切都笼在黑色的斗篷下面。
“他走了,留不住的。”幽幽地声音不再冰冷,而是有些失落,随即她转身向着巡查局的后院墙走去,接着身子轻轻一纵就跃了出去,消失在了凌晨三点的黑夜里…
那个戴着雪白面具的神秘男人究竟是谁,他心中的执念又会是谁,张巫为什么要放了他,还有那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色斗篷里的神秘女人又会是谁?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屏幕前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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