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端木城在这一夜喊杀震天,血流成河,耀眼的元力光芒,将整个城市映照的如同白昼一般。虽然双方强者大战,死伤不少,但真正凄惨的,还是端木城内无辜的百姓。毕竟,强者对战可不会有太多的顾忌,以致大部分普通平民甚至一些低阶元力师,都被殃及,如今,整个端木城都已成为了炼狱,成为了杀戮的世界。
羽天齐游走在乱战之中,并没有第一时间出手,而是面沉似水地看着这一切。这一场战役,不管是端木家还是紫阳宗,都是损失惨重,只是可怜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紫阳宗!端木家!枉你们还自称一流势力,竟然如此罔顾生命,你们当真是死不足惜!”虽然羽天齐很想阻止这场争斗,但是羽天齐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同样的,白衣也没有在此场争斗中崭露头角,其与羽天齐一样,力量太过渺小,无法决定大局。
不过,虽然羽天齐无法逆转形式,但却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一路走来,凡是路上》 遇见两帮强者祸乱百姓,羽天齐都是毫不犹豫地杀!凭借绝强的实力和凌厉的剑法,几乎所有高手,都被羽天齐一击必杀。毕竟,这场战斗的大部分强者,都还只是圣王和圣尊初级境界。这些人,根本抵挡不了强大的羽天齐。
只是,随着越接近战场中心,那强者的实力就越强,数量也就越多,加上周围的百姓几乎死绝,羽天齐也就再也没有出手,但是羽天齐心中,却是记住了这一笔笔的血债。
“张嫌!”就在羽天齐游走之间,忽然,羽天齐的目光陡然一亮,注意到了在边缘地带,两名圣尊强者的争斗战场。而其中一道人影,正是羽天齐的老熟人张嫌。
“哼,原本以为还要回诺塔城报仇,现在看来倒是不用了,也罢,既然遇见,新仇旧恨就一并了结吧!”羽天齐眼中杀机毕现,一个晃身,便以极快的速度朝张嫌shè去。而此刻大战的诸多高手们,都没有注意到羽天齐。
羽天齐的身形犹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之间,仅仅数个呼吸,羽天齐便接近了张嫌两人的战场。此刻,看见战的不亦乐乎的二人,羽天齐身形陡然一个加速,瞬间便来到了两人战场之中。手中长剑轻挥,顿时两道剑气分袭两人,霎时间,两道白sè剑芒便没入了两人的眉心。
羽天齐的出手可谓毫无征兆,快得连两人反应的能力都没有,便被羽天齐的剑之心释击中。此刻,被强大的灵魂之力击中识海,两人都是忍不住浑身轻颤,然后抱头仰天痛吼起来。只是,由于全场到处充满喊杀声、惨叫声,两人的这一吼并没有引起他人注意。
趁着两人失神,羽天齐根本没有过多犹豫,直接一个闪身来到了张嫌对手身旁,一剑划过,便取走了此人的xìng命,然后,羽天齐再度来到张嫌身旁,一记封印打入,便带着张嫌轻飘而去,落在了一处破败的屋舍之内。
“砰”的一声,张嫌犹如死狗般的被羽天齐砸落在地。而就是这一砸,令得张嫌忍不住发出声惨叫。也恰巧,灵魂的痛楚减弱,张嫌恢复了一丝清明,只是,当其模糊地看见,站在自己眼前之人的相貌时,张嫌的神sè顿时大骇,不由自主地惊呼道,“是你!”
羽天齐冷笑一声,当即不咸不淡地说道,“不错,正是我!我的大哥,张大哥,我们又见面了!”
“你!你!”看见羽天齐那模样,张嫌心中就忍不住一阵抽搐,先前自己与对手交战,虽然是全力以赴,但还是留有一缕灵识在外探查,可是没想,即使自己早有防备他人突袭,结果却还是遭人暗算,而且这暗算之人的实力之强,超乎了张嫌所料,能无声无息的命中自己的人,可见其修为达到了怎样的地步。
此刻,瞧见出手之人是羽天齐,如何叫张嫌不震撼?张嫌震撼的不仅是羽天齐的到来,更是羽天齐的实力,从先前那强大的灵魂攻击元技上不难看出,羽天齐的实力和灵魂修为,远超自己。而且,最让张嫌恐惧的是,张嫌明显感觉到,羽天齐已经失去了魂印的束缚,此刻的他,已经恢复了zì yóu。
“你隐藏了修为?你不是一星圣尊!你如何解除的魂印!”此时此刻,张嫌心中被震撼所布满,一口气地连问数个问题。
“怎么,很吃惊吗?我的修为可不是你能看穿的!”羽天齐冷笑一声道,“张大哥,真是令你失望了,想对付我,可不容易,而且,对付我的人,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感受着羽天齐声音中那一丝冷漠,张嫌的心顿时狠狠的一颤,极为恐惧道,“你想怎么样!”
羽天齐微微一笑,道,“你说呢!yù要奴役我,你说我想怎么样!”
“你要杀我?”张嫌一窒,脸sè顿时难看了下来,道,“洛老弟,有事好商量,之前的确是大哥做错了,大哥向你赔罪,只要你肯放过我,什么条件都好谈!”此刻,张嫌虽然脸sè难看,但却没有惧怕,因为张嫌明白,羽天齐虽然口口声声说要杀自己,但其实并不然,否则,其之前就可以杀掉自己,也不至于留下自己一条活口。那也就是说,羽天齐生擒自己,定有其目的。在张嫌看来,只要自己应付得当,说不定就还有一线生机!
“哼,你倒是临危不惧!也罢,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告诉我,你们对付端木家的目的!别和我说只是地盘之争,这些话,你还是揣肚子里!”羽天齐森冷道,手中的长剑也不自觉地摆在了张嫌的脖颈处。意思很明确,只要张嫌不说,羽天齐会毫不犹豫地解决对方。
张嫌见状,心中顿时一惊,当即极为配合道,“我说!我说!但是你不能杀我!”
羽天齐闻言,冷笑一声道,“说!杀不杀你,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张嫌闻言,心中当即暗松一口气,急忙道,“我们此次是奉宗主之命,来端木家取一物品!至于是何物,我等不知道,只有宗主知道!但看宗主对此物的重视程度,似乎志在必得,否则也不会令我们去奴役圣尊强者了!”
“哦?是吗!那你们宗主觊觎紫阳宗的是何物品?”羽天齐目光凌厉的问道。
张嫌闻言,顿时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此事极为保密,宗主并没有告诉我们!我等皆是奉命而为!”
“嗯!”羽天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收回了架在张嫌脖颈上的长剑。对于张嫌的话,羽天齐并没有怀疑,因为先前张嫌所诉之时,羽天齐一直在用灵识观察张嫌的一举一动,其并没有对自己说谎。
“连张嫌都瞒着,看来这紫阳宗宗主倒有些秘密!只不知,其又想要端木家何物,不惜如此大动干戈!”想到这里,羽天齐冷冷地瞥了眼张嫌道,“你们宗主此次可有来?”
张嫌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随着长老们而来,一些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说不定我们宗门长老知道,你可以找他们询问!”
“嗯?”羽天齐听到这里,顿时不由自主地笑了,看着张嫌的目光充满了戏谑,“张大哥,你是想让你们长老对付我吗?”
“不是!不是!我绝没有此意,我只是给你建议,真的,只有长老知道!”张嫌慌张地解释道,但是心里,却是暗暗冷笑。因为在张嫌看来,自己只需将话点到,羽天齐自然会入套,莫要看羽天齐识破自己的计谋,但是这种阳谋,羽天齐却肯定会去做,不为别的,就为其心中的好奇。张嫌相信,只要羽天齐去找宗内长老,羽天齐就必死无疑!毕竟,那些长老的修为,可比自己高出了不少。
“哎,也罢,张大哥,我便相信你一次!”羽天齐似乎极为惆怅道,说着,羽天齐收起了长剑,缓缓坐下,从戒指内取出了一坛酒,两只杯子,自顾自斟满,递给了张嫌一杯,语气缓和道,“张大哥,其实我一直不想与你为敌,真的,你是我见过最钦佩的人之一。饮下这杯酒,我们便化干戈为玉帛,好吗?”
说着,羽天齐满含笑意地将酒杯递到了张嫌身前,示意其共同饮酒。
可是,张嫌敢喝吗?当然不敢,这一刻,张嫌仅仅神sè难看的盯着羽天齐,至于羽天齐话中所谓的化干戈为玉帛,张嫌岂会相信。
“怎么,不喝吗?”瞧见张嫌拒绝自己的心意,羽天齐顿时脸sè一板,浑身散发出一股杀意,怒声道,“张大哥,如今我已经退了一步,难道,你当真要逼我杀你不成?”
张嫌见状,心里顿时一突,暗骂自己糊涂,如今自己可是羽天齐的俘虏,小命都掌握在羽天齐手中,自己还有何讨价还价的余地。虽然张嫌猜测到酒水或许有问题,但是,若是不饮,恐怕接下来自己便会身首异处。反正横竖都是死,张嫌眼中也闪过抹狠辣,决定拼他一把,当即,张嫌毫不犹豫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而羽天齐看到这里,嘴角终于露出抹浓郁的笑容。
张嫌喝尽杯中的酒,神sè已经变幻开来,当即不敢置信地惊呼道,“这是什么酒,为什么这味道比起姿芳露还要更上一筹?”
“哈哈,那是当然!”羽天齐哈哈一笑道,“张大哥,当初我不是和你说过,姿芳露是我喝过最好的酒之一吗?你当时追问我,还有什么酒能和姿芳露相比,现在,我便告诉你,就是你手中的这杯酒,这种酒叫仙霖露,如今我都饮尽,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最后一杯!这种酒,不仅醇厚浓香,对修为也大有裨益,你不信的话,运功试试,看看这酒是不是很有效果!”
张嫌闻言,眼睛顿时一亮,赶紧运功,顿时,张嫌只感觉那酒液顿时化作庞大的灵气,一举涌入了自己的丹田,同时帮助自己的元力突破了封印,顿时恢复了功力。
一时间,张嫌功力不仅恢复,还有稍许增长,加上喝到如此美味的酒水,张嫌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了,盯着羽天齐喃喃道,“洛兄弟,你当真肯原谅大哥?”
羽天齐展颜一笑,点了点头,道,“可不是,这仙霖露珍贵无比,我最后的一点都留给了大哥,难道大哥还感觉不到我的诚意?”说到这里,羽天齐摇了摇头,站起身,缓缓朝屋外走去,“大哥,情势危急,走吧,该解决端木家的小儿了!”
瞧见羽天齐如此轻易地放过自己,张嫌微微愣了愣,看着羽天齐的背影,顿时,一抹冷芒闪过张嫌的眼角。这一刻,毫无疑问的是,张嫌对羽天齐动了杀机。不为别的,就因羽天齐带来的威胁令张嫌的道心出现了破绽,若是放任羽天齐离开,张嫌怕rì后都要寝食难安,所以,解决羽天齐,才是张嫌最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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