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嘉伦在批阅文件。给一叠文件签过名后,揉着额头,抬首看见斜倚在门前的身影,正双手环臂,笑盈盈地看着他。
“站了多久?怎么不进来?”他放下手中的笔,合上文件,微笑着。
“在等你收工啊,”梓榆倚着不动,耸耸肩,正经八百:“Office很私人的,我不喜欢别人随意进我office,以己度人,我也不会随意进别人的office。”
嘉伦笑着摇头,伸出手,温柔说:“你不是别人,过来。”
她这才缓步进去,从他身后环住他的颈脖,下颚搭在他的肩头,“很累?”
他摸摸她垂落在一侧的长发,“有你在,怎么会累。”
“我很佩服你爹地,这样大的律师行,包括亚洲其他地区的分行,统统交给你打理,很信任你啊。”
他一挑眉,“怎么?我不值得信任?”
“不是这个意思。”梓榆笑着说:“我不过觉得,你又要当律师,又要当老板,会很辛苦。”
“我不会让自己太辛苦的。目前我只亲自打理华中和我妈咪公司的case。至于其他的case,除非很棘手,否则会分派给其他律师。而且我很喜欢律师这份作业,会当作兴趣去做。当然,”他把她从身后拥环在怀里,抱在膝盖上,在她耳畔吐息:“现在既然有了女朋友,我会给自己多一些时间陪女朋友的,我识作的。”
“哦,你不用专门空出时间陪我,我不黏人的,而且我也很忙的,”她的食指点戳着他心口位置,“既然被你挖了来,我就要让你这个老板觉得这个员工挖得很值啊。”
“比起你是不是一个好员工,我更在乎你是不是一个好女朋友。”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吻,接着问:“怎样?习不习惯?刚从美国回来,本想让你休息一段时间再开始上班。”
梓榆微微一笑,从他怀中起身,双手环着臂缓缓踱步到一整排的文件架前,背对他,细细地环视着。最终目光在标注着华中国际与云控股的专用文件架前停下,眸光微闪,神色变冷。
话语却是不经意地轻松:“有你这样的老板,不习惯也得习惯呀,居然给了我一整层的私人空间,光是一间office,就比我现在住的公寓还要大。有助理还有秘书,连司机都给我配置,财大气粗,怪不得外界都说钟纬铭律师行是最多金的律师行。我感觉我过来不是做律师的,而是在度假。”
“那就当是在度假,我不介意的。”嘉伦也随之起身,从她身后环过她的腰,“其实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这里其他有一定年资的大律师其实都是同样的待遇,并未有给你特别待遇,虽然你比他们特别。因为你在这里不仅是律师,更是......”他对她轻轻耳语。
听到什么,梓榆双颊泛起氤红,挣脱开他的双臂,似嗔含羞:“你不要得寸进尺。”
嘉伦笑了笑,不紧不慢说:“其实我更想让你和我同用一间office,不过我知道你不会同意。”
她嗔睨了他一眼,“哦,你知道就好。”
“为什么要自己租公寓,不搬来和我同住?至少住进我给你的住屋。”嘉伦回到办公桌前,边翻找文件边问。
“怎么?金屋藏娇?”梓榆单手撑着颚,侧过头,斜睨着他,嗔怒说:“我不喜欢的。”
他耸耸肩,语气似暧昧似温柔:“金屋藏娇也不错啊,你不是希望我疼惜你?不和我同住,我怎么疼惜你?”
“一定要和你同住才能疼惜我?”她坐落到沙发上,拿起一本周刊随手翻着,“其实我是希望我们各自能有自己的空间,保持新鲜的感觉。如果现在就住在一起,朝夕相对,我怕你迟早会厌倦我呀。”
“将来迟早要朝夕相对,那时即便你怕也得接受。”他过来,在她身侧坐下,将一本文件递到她眼前,“看看这个,可以的话就签字。”
她接过文件,面色犹豫地看了看他。
他点点头,又将一支笔放在她手心,“签字后明天做公证,剩下的手续待处理完,你就是这间律师行半个老板。我说过的,会转赠给你律师行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她蹙了蹙眉,打开文件。还未有看完一页,便又迅速合上,神色变得严肃:“我们才刚刚在一起,就转让给我一半的股份,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执起她的手背,吻了吻,语气神态不含一丝玩笑地正色:“意味着我对你是认真的。”
梓榆定定看着他,半晌,一丝无奈与感动涌入她乌亮的眼眸。
她叹了声气,将文件推还到他面前,认真地说:“嘉伦,我是希望你疼惜我,不过不是用这样的方式。这会让我感觉无所适从,我们应该先交往试试看。”
随即将脑袋枕在他的心口,柔柔说:“其实你不用跟我证明什么,我信你的。”
他拥揽着她,许久,在她耳畔轻声叹息,“我不会在任何事情上强迫你,这份股份转让书我会保留,随时等你签名。”
她点点头说:“随便你。”
静静温存了一会,想到了什么,拍拍她的手背,拉她起身,“有样东西要给你,过来。”
不由分说将她拉进boss专用休息室,拿过一个摆放在衣柜桌面上的蓝色丝绒首饰盒递给她,“打开。”
梓榆接过首饰盒,缓缓打开,禁不住吃惊,“Van Winsten蓝色月光?传闻这条钻石项链原为英国十八世纪一位公爵夫人所有,全世界独一无二。听新闻说今天的古董钻饰慈善拍卖会上,这条项链被一神秘买家拍得,该不会是......”
语音未落,她质疑地看向他,目光中的惊诧还未有消退,“你今天有时间参加拍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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