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谋栖看着了可能番外之认真履行职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拓跋月,转而皮笑肉不笑看向陈耀学:“陈将军,拓跋公子可是您的贴身护卫,你把他派给我,那你的安全谁来保证?”
“我在军营中,自然安全的很。”
“那我也呆在军营,岂不是更安全?”
“宋大人,我须得在大军之中坐阵指挥。我乃一介武夫,皮粗肉糙的,大人身娇体贵的,还是不要冒险为好。况且大人乃监军,何为监军?监督军队而已。宋大人自然不可能在万军中挨个巡视吧!大人的职责便是监督在下有无违反军纪,有无延误战事,有无……”
“陈将军,宋某呆在城中便是!”宋谋栖受不了一个半老头的唠叨,只得苦笑。
幽城虽然没有陷落,却也岌岌可危。
此刻还在幽城上驻守的,全是临近几个城抽调出来的士兵,幽城原本的守城军几乎全部阵亡了。
陈耀学视察了一下,由于万阳国频繁的攻城,幽城的城门城墙战痕累累,守城士兵也疲惫不堪了。
这半个多月,万阳国几乎每隔一天就发起一次攻击,幽城的边防军仅有三万,从平关城和玉城退下来的边防军和守城军,堪堪才十万,半个月下来已经剩下不到一半了。
如果陈耀学再晚来个几天,幽城也不保了。
拓跋月抱着剑,寸步不离宋谋栖左右。
“拓跋公子,宋某分得清轻重,不会擅自去军营的!”宋谋栖有些无奈。
他的身份仅在陈耀学之下,所以陈耀学担心幽城的官员看不住他,才让这个死忠的拓跋月来。
“将军让我贴身保护大人。”
宋谋栖看着沙盘,在纸上写着什么,脸上却始终挂着一丝苦笑。
拓跋月当做没看见。
只是他却对宋谋栖写的东西感兴趣。
“宋大人,这是……”
宋谋栖停下笔,眉头一皱:“战事有点悬啊!看样子幽城也不安全啊!”
拓跋月对宋谋栖有些不屑:“宋大人,将军既然来了,那么万阳国就该败了!”
宋谋栖摇头不语。
他一路上研究过陈耀学的行军布阵方针,这场仗,天朝不见得会赢。
陈耀学担心他干涉战事,前朝的确有很多战事是因为监军乱为才败的,但是……
这么说吧,陈耀学太自信了。
“拓跋公子认为这场仗要怎么打?”
拓跋月思索了一下:“我方军队人数众多,对阵万阳小国的攻城,自然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击退。”
宋谋栖抬头。
拓跋月被宋谋栖看得神情都有些不自然了:“那么宋大人以为呢?”
宋谋栖收回目光,苦笑了一声:“嗯,如此甚好。”
拓跋月一时也有些诧异了,既然他也觉得好,为什么脸上却是那种失望而又无奈的表情?
拓跋月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虽然他通过上次敌军探营的事件对宋谋栖的看法略有改变,但是不能推翻宋谋栖在他心里始终是个不动兵戈的文人形象。
宋谋栖现在的表情,明显是对之后的战事忧心。
宋谋栖他不相信陈将军。
拓跋月有些不屑,对于宋谋栖和陈将军,他毫不怀疑的就会选择相信陈将军。
没人会认为一个年纪不大的文状元监军在军队里除了胡乱的出些点子不被采纳然后回京去向皇上打小报告之外还有什么别的才能。
不过,可能宋谋栖不一样,虽然他表现的很不相信陈将军的样子,但是至少他还没有胡乱的出主意。
嗯,也许是自己被派来做监军的“监军”的原因。
拓跋月如是想着。
两天后,斥候来报,万阳国的军队再次袭来。
“陈将军什么意思?”宋谋栖看着往城外行走的天朝大军,皱起了眉头。
他本来以为陈耀学应该是把几十万大军调入城中守城——虽然他并不看好这个方法——但是没想到陈耀学为了宣扬天朝不可欺,竟然想要跟万阳国的军队来个硬碰硬。
战鼓擂,号角吹,令旗挥舞,两股人潮激烈的碰撞在一起。
听着几里外战场上传来的声音,站在幽城的城墙上,宋谋栖闭上了眼睛。
何必呢,就呆在幽城内,等着万阳军队来攻,三十五万人,从城墙上丢石头都能砸死他们,非得去正面碰撞。
多来几场,幽城非得跟玉城和平关城一样。
宋谋栖看的索然无味,转身离开。
万阳军队说不上多么彪悍,但是他们的冲击很有技巧,把大股军队冲散,他们不求毙敌,往往是在这个人身上扎个洞,马上又瞄上另一个人。
而己方受了伤的人,则跟发情的公牛一样在天朝军队里横冲直撞,只求死前多拉几个垫背的。
他们想用这种方式,消耗天朝军队的战斗力。
到时候,天朝军队多是伤患,而万阳军队则是经过沙场磨砺出来的精兵,毕竟那些不要命的伤兵,都拖了几个天朝的士兵同归于尽了。
“万阳是不是出了个好军师啊!”听着城主汇报的这些战事情报,宋谋栖突然说道。
“啊?”城主抬起头,一脸迷惑。
“万阳这次领军的是谁?”宋谋栖皱了皱眉。
“万阳的二皇子,独孤轩瀚。”
宋谋栖略一思索,又垂下头,继续在纸上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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