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上官先生,这冷敷什么的我回客栈就能弄,你先开点什么药吧!真是麻烦,又要喝药!”
洛晚昔很是沮丧,她脖子上菜刚刚结痂,现在又要开始喝那苦苦的药汤。
“不用喝药,用我自己配的药膏便是。”上官暮秋把帕子递到卢彦手里,不一会就拿了两个瓷瓶出来,“红布塞子的是消肿的,绿布塞子的是祛疤的。”
“知道了知道了,回去吧!”洛晚昔挥挥手,“其实我就是来洗脸的。”
上官暮秋郁闷了。
出了医馆大门,洛晚昔捂着自己肿了的半边脸:“卢彦,你调头去林老板那里吧!我和胡姑娘就先回客栈了。”
走了两步,洛晚昔纳闷的转身:“卢彦你怎么还跟着?”
“刚刚叫上官大夫叫人去林老板那里了。我不会再离开大小姐半步。”
洛晚昔傻眼了:“喂,卢彦,我说,这次真的不是我的错啊!是那两个王八蛋偷了一护的玉佩……喂!卢彦!哎呀,麻烦了!”
胡宝喜也傻眼了,刚刚还对洛晚昔言听计从的卢彦此刻却完全没有理她,只是自己带头走在了前面。
反观洛晚昔,垂头丧气的拉着两个小家伙走在后面。
胡宝喜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的心情了。
她觉得洛晚昔现在的样子和刚刚的样子完全两样。
洛晚昔一路上都在嘟囔。
她这次跟卢彦出来,本来陈富贵是想让小杨陪着一起的,后来被她以非常不合适拒绝了。
想来也是,本来她去卢彦家就来着两个小家伙,再带着小杨,那不是让人觉得开门迎客养不起小二了还要去别人家蹭饭。
而且去卢彦的家里一路上有卢彦陪着,就算回来不与卢彦一路,身边有懂事的白璃,还有精灵的骆东业,就算出了什么意外,也可以随便派个人去暮秋医馆搬救兵。
陈富贵被磨了半天,总算同意了。
可谁知道呢,就是这么一会,又出了一档子事。
洛晚昔哭丧着脸,看了看白璃:“我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祸头子?”
骆东业立刻安慰:“没有没有,洛姐姐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白璃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
都走到大广场了,洛晚昔却更不敢往里面走了。
“胡姑娘,你家在哪里?要不我们去你家玩玩?”洛晚昔悄悄的后面挪了两步。
“啊?”胡宝喜呆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卢彦径直往开门迎客走去:“大小姐若是想被掌柜的架回去的话就留在那里吧!”
洛晚昔一脸愁苦的看着胡宝喜,“待会你可得给我作证,今天这事儿不是我惹的!”
卢彦走进客栈,倒让陈富贵愣了愣:“你怎么回来了?大小姐呢?”
回到客栈的卢彦又挂上了憨厚的笑:“在后面呢!”
“哦。”陈富贵又低下头拨算盘。
“贵叔。”洛晚昔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又想吃什……”陈富贵抬起头,眼里的杀气一闪而过,“卢彦!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她自己吧!”卢彦脸上挂着憨厚的笑,目光却凉凉的看了洛晚昔一眼。
洛晚昔嘴一扁,哭腔就出来了:“贵叔,我好惨……呜!”
陈富贵额角青筋跳动:“到底怎么回事?”
把两个小家伙和胡宝喜往柜台前一推,洛晚昔就往楼梯跑:“哎哟,我脖子疼……”
刚爬上去两阶,后领被揪住了。
洛晚昔只好乖乖的下来:“我不跑了,宋洋,你松手吧!”
李宋洋哼了一声,伸手戳了戳洛晚昔的肿脸。
立刻听到了杀猪一样的惨叫。
店里这个时候没几个客人,此刻都一脸好奇的盯着这边。
大小厨房里各自探出几个头:“怎么了?”
洛晚昔咬着牙,恶声恶气:“还看,你们的大小姐被人打了!”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恶狠狠的瞪向了卢彦。
卢彦端着瓢水,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看我做啥?问她自己去!明明那么抠门还显摆买了贵重的玉佩挂在身上,被人偷了还敢追上去,我们大小姐长的多漂亮啊,这不是被调戏了吗!”
“那还问我做啥,你不是都说了嘛!”洛晚昔开始耍赖。
陈富贵的声音低沉了下来:“怎么处理的?”
卢彦放低了声音:“挖了眼珠拔了舌头废了双手断了命根子。”
他又淡淡的补充了一句:“大小姐吩咐的。”
陈富贵点点头,看了看还局促的站在门口的胡宝喜:“这位姑娘是?”
白璃擦了擦又流出来的眼泪:“这位姑娘救了洛姐姐。”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了过来,让胡宝喜吓了一跳。
陈富贵赶紧走过去把胡宝喜让到离楼梯最近的桌子那里,口里直报怨:“卢彦你也真是的,既然她救了大小姐,你怎么能让她在门口站着。”
卢彦翻了个白眼,拎着瓢进了大厨房。
“这位姑娘是哪里人啊?你救了大小姐,我们真是万分感激!”陈富贵给胡宝喜倒了一杯茶。
“我叫胡宝喜,我是秋云郡人,前几天刚跟着我娘到京城来投奔我舅舅。”胡宝喜看上去有点拘束,毕竟被这么多人盯着呢。
洛晚昔扒开人群:“你舅舅是谁啊,说不定我们认识呢!”
“他就是西门大街威远镖局的刘威远。”
“哦!”所有人都一样的表情,“刘大嘴巴啊!”
洛晚昔眼珠转了转,凑到了胡宝喜的耳朵边:“胡姑娘,芳龄几何,可曾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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