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本来做了三大锅的疙瘩汤不算少,可是十几个大老爷们分着吃也着实不够多,像姜姿和温华这样有空间储备的也就是意思意思,包括宁裘他们也都是只吃了一碗,可像胖子这样的吃一碗根本就不够,肚子里也就垫了一个底,他们这还不够呢,那边张思又一次刷新了自己的存在感,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吃剩下的大半碗给倒了,至于为什么吃不好,一是心情原因,被孤立,二就是疙瘩汤这种凑合性的食物对他这种细皮嫩肉的大小姐来说太粗糙了。
估计张思也没想到只半碗的食物就惹来全队人的敌意和蔑视,做事如此的不经大脑和眼皮子浅,她还没有饿过肚子,完全体会不到饥饿能逼人发疯的窘境,在一双双冰刀子一样的眼神下惶恐的战战兢兢的爬上了他的车,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至此以后没有人在对他抱希望了吧,张冉他们早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和立场,张思对他们来讲只是一个喘气的同类活物。
吃过饭收拾干净,蔡桦和宁裘几人重新商定了下路线,过了n市是继续溜边走还是迎难而上,大家意见不统一,脾气暴的讲究真抓实干,大刀大斧的开天辟地,稳重一点的讲究稳扎稳打,谋定而后动,谈来谈去,最后也没确定出来,主要是未来变数太多,稍有不慎就会身陷险境,这就跟古代行军打仗一样,将领们各抒己见,出谋划策,却缺少一品大将因为居高一职而拍案定夺。
“哎,咱就先进城吧,收集收集吃的用的,走哪不是走啊,先把温饱解决了。”六子一个手抠着鼻孔里,囔囔的说,他就吃了两碗疙瘩汤,现在肚子还空着呢,虽然里面有腊肠,可对于一向过资产阶级富有享乐生活的人来讲简直是回到了贫改时期。
胖子听了六子的建议后也磨拳搽掌的在旁边鼓劲道,“也是,前面还不知道什么样,没准风平浪静的呢,咱们走了这么久还真没遇上丧尸潮,这也奇了怪了,是不是咱们力量太强大了,那帮恶心巴拉的东西都躲着咱们啊。”
徐靖无语地推推镜框,斜愣他一眼,不屑的哼一声,手搂着齐斌的肩膀靠近自己,看着轻言轻语实际上用每个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后多跟姜姿哥哥学学。”
胖子没怎么上过学,不过这句话他还是老有耳闻,可不知道究竟是啥意思,反正明白不是啥好话,刚要挑眉串出来反驳,就被田有多按住了,甚是同病相怜的说:
“哥们咱也练练吧,没准睡一觉醒来也登峰造极了,哎,没人理解我们普通人的孤独啊。”
金燃靠着车镜歪着膀子吐了一口烟,抬腿踹了他一脚,故意嫌弃道,“滚犊子,一边呆着去。”
科插打诨过后,未来的行程最终还是没定好,当然大家也不会因为意见不同而心生间隙,消了食喝了水,众人上车开路,准备明天再说。
还是金燃的车第一,经过大货车时金燃还跟那个胖胖的司机挥挥手,他们也曾一起经历了‘坎坷’,今天别过了,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在人情淡薄的末世里,这也算是一份珍贵的记忆吧。
油门踩到最大,连续飙了一个多小时,超过了路上同样疾驰的车辆,终于进入了n市的地皮,
“金燃,接下来要集中注意力,有事情及时汇报。”宁裘打开通讯器让他的兄弟们警醒起来。
“是,宁哥。”金燃和刀疤坐正身体同时回应,金燃浑身气势一变,眉宇间再不见嬉笑,拿过后座上的望远镜,周圈扫视。
姜姿从车窗缝隙里扔掉冰糕棒,舌头舔舔嘴角的奶液,看着窗外,声音凉凉,“咱们以前还来过这旅游呢,真是今非昔比,你看那座山上的宝塔,当时还是你应背着我上去的呢。”
汤愉最喜欢姜姿说两人以前的事,虽然那个时候只有他一人觉得美好愉快,可只要有姜姿相伴,他就满足的很,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远处的高山上傲然矗立着一座高塔,即使周边都是光秃秃的灰色,也掩饰不住他现在温暖的心,于是刻意强调说:
“是呢,我记着那时候你还跟我生气了,就因为我强行背你,两天都没搭理我,好话说尽了你都不看我一眼,我那个时候他别委屈,”说完又立刻转变语调,方才的感慨辛酸仿佛不是他,雀跃地拉过姜姿的手,喜笑颜开的说:“不过我是苦尽甘来,福气冲天,你看咱俩现在多让人羡慕,坚持到底就是胜利,嘿,这话绝对是来证明我的意志个努力的!”
姜姿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算是给了脸大的某人一个响应,眼睛眨一眨,脑中意念一动,手里出现一瓶桃罐头,找出套在袋子里勺子,拧开盖开吃,还时不时的赏给身旁流哈喇子的男人一口,被投喂的感觉一级棒,某人得意忘形的还哼起了歌。
金燃视力本就好,再加上望远镜的辅助,八里地以内的情景都能尽收他眼底,进入城边后,周围不再是一望无际的荒地,取而代之的是破败的倒塌的房屋,随处可见,当然也少不了一些残肢骨骸,那狰狞腐烂的外形一看就知道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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