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谁起头,很快无数人齐唱,《我的祖国》!这是我们大虞!
歌声唤醒无数愚蠢与麻木的灵魂,就算为了一点个人利益,也得分清楚,苏国人会真对大虞好吗?白痴也不相信啊。一点小事就算了,摆出这么大阵仗,还和韩王老贼等搅合到一起,他要是有一点好心,老子去跳护城河。
大家开始喊:“大公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多喊几声长智慧,几个老年痴呆立刻好了,比苏神棍管用。
高台在广场中间,苏国国师站在高台中间,看着虞国这些人,心情无法形容。
赵柏舟忙着让人将高台修一修,稳住稳住,谁隐忍到最后才算赢,现在都不算。一定是逸公子搞得,但前几天那些贱民不是傻傻的相信了吗?国师继续努力。
国师又披上一条金红色长纱,大腿根刚被撕的好蛋疼。
童男童女继续奏乐,这次被我的祖国完全碾压。我的祖国停下。
又一批人哭喊着爬上高台。悲愤的好像家里死了人,伤心的让人不忍心。
国师看一眼赵柏舟,赵柏舟心里咯噔一声。
这事儿是韩王府承办的,现在好像完全办砸了,苏国又会如何看韩王府的能力?
李书娴、李书嫤等一旁看着,她们不像蒋青瑶,也没能力插手这些事,何况那么多人看着。突然有种二公子的感觉,就是自己挖个坑将自己埋了。坑挖得越大,将自己埋的越深,有可能都爬不出来。二公子是圣人,苏国国师是神,都被一个小恶魔收了。
无数人开始召唤小恶魔,小恶魔在哪呢?国师和两条腿好想你。
赵柏舟想小恶魔,想她去死啊!先看这些人哭什么哭!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跪到国师跟前,快哭瞎了:“呜呜呜呜呜呜,我可怜的孙媳妇啊,呜呜呜呜呜呜!竟然被韩王老贼活活害死,一尸两命啊,呜呜呜呜呜呜!求国师为老妇做主,呜呜呜呜呜呜,将韩王老贼千刀万剐!呜呜呜呜呜呜,国师有求必应啊,仁爱苍生!”
一个五六岁小孩扑到国师脚下嚎啕大哭:“啊啊啊,我娘亲和弟弟啊!啊啊啊,竟然被韩王老贼活活害死!求国师为我娘报仇雪恨!啊啊啊,我要吃掉他的肉!”
一批人将苏国国师围了,恨意滔天,求国师替天行道,必须剐了韩王。
广场上众人很快响应,别的都可以先不管:“求国师将韩王凌迟处死,为民除害!”
民怨沸腾,狂风乍起,天地变色。
赵柏舟中暑了,头晕的差点一头从高台摔下去。
国师到大虞严重水土不服,大虞官话都听不懂,大家喊什么?
傅良斌、李湄、齐王等都躲起来,家里晒了衣服赶紧回去收衣服,眼看要打雷下雨了。
一些王子公孙见势不妙也开溜。赵柏高已经被扒一回,扔下赵柏舟就跑。
赵柏舟现在也想跑,但已经被盯上,国师也被盯上了。
多半人知道国师不可能去将韩王剐了,那他的有求必应又有什么意义?一点小恩小惠骗小老百姓?咱大虞的人没那么目光短浅。只有剐了韩王这种国贼,才能真正过上好日子。
苏国国师身上突然发光,周围哭喊很快停下,广场上都停下,好奇的看着国师。
国师开口、悲天悯人:“逝者已矣,大家节哀。”
大家节屁,国师少装,说重点。
国师看这些百姓和大苏都不一样,说话一点不听,欠教训,来教训一下:“人遭受苦难,有的是为上辈子赎罪,有的是修来世。逝者功德圆满,就能尽快投胎。”
一老叟怒喝:“韩王老贼怎么不早点去投胎,我孙女凭什么受尽欺凌?”
一小伙悲愤:“少扯什么前世来生,纯他娘借口!你现在就说,去不去剐了韩王老贼!”
老妪哀哭:“受苦是赎罪,难道害死我孙媳妇是行善积德?”
一派胡言,苦主家属们都不善的盯着苏神棍,难怪逸公子要叫他神棍,尽睁着眼睛说瞎话,弄什么金光唬人,大家都不怕,身上带着护身符呢。
国师将学会的大虞话组织一遍,神圣的喝道:“韩王!”看无数闪亮的眼睛晃眼,他抬头望天继续,“韩王此事做的不妥,但其中另有内情,他准备作出补偿。逝者已矣,生者还要活下去。韩王会自赎,而且韩王德才兼备……”
老叟深深的看他一眼,拄着拐杖转身就走。
小伙搀扶着老妪,小心走慢点。
爹抱着五六岁的儿子,大家都走。国师和两条腿一样,屁话太多,没空听。
国师身上金光继续闪亮,对着他们、对着台下大家继续讲:“你们已经被误导,心中充满杀意,只会枉造杀孽。上天有好生之德。”
广场上一阵骚动,听不清他讲什么了,反正他大虞官话讲的听不懂。
那些苦主安全撤退,一帮屠夫、铁匠之类冲到台下:“你就说,剐了韩王老贼否!”
苏武阳特使严肃的应道:“此事应该有虞国皇帝决定。”
台下好多人相互喊:“逸公子说会剐了韩王,就一定说到做到,大家先别急!这些人和韩王同伙,欺骗老百姓,还想给韩王立牌坊,大家说怎么办?”
高台周围没人说话,一片石头、砖头、臭鸡蛋烂菜叶什么乱七八糟砸上去。
周围童男童女最先遭殃,惨叫一片。除了侏儒闪开,剩下基本是韩王府、逸王府、李家、颜家等的孩子,一会儿就被石头埋了。
更多老百姓涌上前,一个神棍在这装神弄鬼,还给韩王老贼开脱,不用多说,砸!
什么被误导、枉造杀孽,谁杀孽能和韩王比,谁杀孽能和苏国比!
还敢影射逸公子!不用说,利人市广场来的人多,一刻钟不到,将辉煌耀眼的高台砸成一座坟,无数罪孽就埋在里边。对了还有苏神棍的大驾,一二三亖砸,不能砸人,怕引起国际纠纷。这砸东西,若是谁被误伤,那就是误伤。逝者已矣,节哀。
砸完停下,都出了一口恶气。
赵柏舟在一帮扈从高手保护下,从坟里爬出来,立刻逃命去。
苏国国师武艺高强,关键时刻已经闪了。
苏国还有一些高手,从坟里爬出来,赶紧也逃命。
陆续又有一些人,头破血流,像是从地狱爬出来,哭喊着逃不动:“呜呜呜小姐和小少爷都在里边,赶紧救救他们吧!呜呜呜求逸公子救救他们!”
一大婶应道:“救什么,护身符你们都没带?和神棍合伙骗人,不死算你命大!”
不少人起哄:“国师怎么不救你们?难道你们被神抛弃了?还是功德圆满,可以去投胎了?”
“两条腿的跑好快!这儿不少韩王府的人吧?你们真可伶,被两条腿的抛弃,又被神遗弃,一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好好为上辈子赎罪,再修修来世吧。”
“你们应该怪神棍,他如果不出来骗人,你们也不会有这一劫。”
“哎呀,神棍法力无边,怎么就没做个法帮你们一把!”
大热天的大家不嫌晒,尽在这说风凉话也不帮忙,等着里边的人都死绝。
福缘茶楼,二楼包间,挺凉快。
逸公子在这,背靠着昭王,脸朝着书滴,左边是英俊,右边是泰王,清一色男神。
气氛却有点诡异。书滴和英俊就不看逸公子,逸公子也看不见后边的昭王。她正拿着几把玉扇,琢磨哪一把最能展现出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上地下为我独尊的气质。不是她自恋,要和苏神棍打擂台,这是为了大虞、为了百姓、为了天下太平。
昭王白皙修长的手指伸过来,帮依依挑一把,大虞黑。逸公子瞪他一眼,这是狐狸精专用。
泰王来帮郡主挑一把,郡主白。逸公子瞪他一眼,他才是草包!
逸公子准备让书滴帮她挑一把,书滴最好了。
飞毛腿从窗户飞进来,兴奋的差点扑上逸公子,看见昭王又遗憾:“唉,让苏神棍跑了,两条腿也跑了。大家都喊逸公子,去把苏神棍收了。”
逸公子拿了一柄红玉扇唰打开,摇两下,唰合上,手感挺好:“当年诸葛孔明七擒孟获,就是欲擒故纵。黎山帮让苏神棍跑了一次,今儿又让苏神棍跑一次,他还能跑五次。”
飞毛腿想不通:“真费事儿,啊知道了!就像二公子,抓了不能杀,养着他又费粮食!”
逸公子点头,总算近朱者赤不那么脑残了。就选这把红玉扇对了。
飞毛腿再次兴奋:“好像韩王最宠爱的小儿子也被砸死了,李丰钜的嫡子也埋了。”
逸公子点头。这些人和苏神棍混了几天,都把他当活神仙,把宝贝儿子宝贝孙子等送来沾点神光,功德圆满投胎去了。她拿扇子指着泰王,可以去收场了。
泰王无奈,他就是劳碌命,成天被小太保指使的团团转。
飞毛腿跟着去瞧热闹,一会儿宋奇、宋武以及庞子龙悄然从窗户飞进来。
宋奇也兴奋,逸公子又打败苏神棍一次,再打击几次,就彻底和韩王一样,大家都觉得应该剐了他。宋奇好奇一下:“逸公子真准备剐了韩王?”
逸公子摇着扇子,一脸高深莫测。
宋奇看不懂,老实说他的事儿:“已经准备就绪。不过今儿出这么大事,他们还玩得起来?”
逸公子反问:“多大事儿?苏神棍没事,赵柏舟没事,韩王没事。其余的功德圆满、投胎去了,这是好事,应该为他们高兴。”
宋奇无语,这是又为他们自己挖个坑吗?这种爱好很奇特啊。
庞子龙觉得,坑挖了究竟埋谁全凭本事,还是有不少人相信苏神棍,或者是希望能走捷径占便宜,就算被苏神棍相中做托儿也能赚一笔。韩王、逸王等不就是这种贱骨头吗?
逸公子和他们再商议一阵。苏璃诗准备二十日在南河花园请客,陈氏也蠢蠢欲动,当然要陪他们动一动。
苏璃诗折腾的本事一点不比苏神棍差,如今已艳名远播,不管怎样总是出名了。
其他人都忙去,包间内就剩下逸公子和昭王。
昭王立刻愁眉苦脸,逸公子看着他这样子好好笑。苏璃诗已经去昭王府五次了,不论昭王如何绝情,苏璃诗如何风骚,在这件事上又非常执着。
其他人都很蛋疼。苏璃诗又打不得骂不得,更睡不得。不怕被她赖上,就怕她不赖上,然后厚脸皮的继续缠着昭王。论到脸皮厚,她已经一骑绝尘,远超蒋青瑶了。
昭王看依依还笑,好委屈:“你说过要帮我对付女流氓。你快收了她。”
逸公子摸摸他的头,乖:“其实苏璃诗不错,百花、百草丛中过,却片叶不沾身。”
昭王冷哼一声:“那不是看在她公主的份儿上吗,否则那些老流氓早将她抓走沦为女奴了。对了,要不要给她配个老流氓?”
逸公子应道:“还用配?到了那一天,多少老流氓任她享受啊。”
她摆出一脸好享受的样子。昭王也好想享受,唉。
过了一阵,利人市的事儿处理完,逸公子和昭王悄然回到内城,旭王府。
气氛不大对,逸公子回到逸园,在客厅找到干爹,人没事儿,那是谁整事儿了?
明玉在客厅给旭王煮茶,美美的就像小公主,看着逸哥哥萌笑:“庆王来给你做媒,说他孙女各种好,天上有地上无。又说你娶了他孙女,以后和皇室就真正有关了。他孙女要不是姓赵,那是做皇后都绰绰有余。”
逸公子抱着玉儿:“老流氓能这么讲?不和本公子记仇?”
明玉应道:“记什么仇,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庆王说,虽然你有各种这那,毕竟年轻,好好教导,过几年就出息了。虽然是义子,要封王也不难。”
逸公子蛋疼。这种神经病,说不生气,还是闹心。
明玉又笑道:“旭王问他,你有这那,他还做什么媒。他说是为旭王好,各种好。”
逸公子了然,他就是神经病:“干爹,灭了他?或者先灭了他孙女?”
旭王恼了:“你想怎么做随意。”
逸公子点头,估计圣上也烦了庆王。且一个外孙女弄成那样,孙女还能好哪儿去。
很快,昭王回家打个转又过来,一身杀气,又被谁气着了。
不用问肯定是苏璃诗。苏神棍被破了金身,她心情就一点不受影响,两人关系也挺奇怪。
昭王抱着依依,唉,好想时间过快点,赶紧将依依抱回家,以后谁上门一刀砍了她,突然脑洞大开:“依依去砍她一刀怎么样,她就能消停一阵了。”
旭王怒,低音炮轰他:“你不会自己去砍她吗?多大点事儿,依依还烦着呢。”
昭王立刻虎躯一震、天威加身,抱着依依安抚:“乖,不烦。烦心是自卑、实力不够、难以接受、拿他没办法。咱是看着他们作死,随时能捏死他们,应该让他们烦心。庆王老王八嘛,我去砍他两刀,保证让他消停两阵。”
逸公子瞪他,那刚才杀气腾腾的做什么?不过她有办法对付苏璃诗了。
昭王凤眸流光溢彩,给依依抛个媚眼,那不是和她玩嘛。
逸公子懒得和他玩,跟干爹玩一阵,回将军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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