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旭王下令,命宋贞芳为谯州刺史、周邦祺为别驾,同时还任命了长史、司马等。
令下,谯州震动,东南七州乃至京师得到消息后都震动。
谯州也是上州,刺史从三品,宋贞芳轻飘飘一步迈过三品的坎儿;别驾从四品,周邦祺干脆迈了五大步,一下比他爹周勃官儿还大,别驾还挺有实权的。
他们两个其实还罢了。宋贞芳背景、圣宠在那,做个刺史不算什么。别驾在京师更不够看,毕竟也是周大将军的大侄子。
京师震动,是因为,一大帮人从京师到了谯州,查旭王什么的就别提了。旭王直接委任谯州刺史,从此谯州换了主儿,标志着平乱一个阶段性、也是决定性的胜利。
还有信州呢?曾如棠肯定做不成刺史了,为什么这么久旭王不下令?
信州是上州,土地肥沃、物产丰饶,又处在一个重要的战略位置;刺史是地方大员,有实权有好处,多少人惦记上了,都蠢蠢欲动。
霍沅县平园,贵宾馆里赵昶、郭通等人也使劲折腾,郭小周三天两头跟人打架。
这天中午,逸公子从田里回来,后边跟着殷一帆、周邦祺等人。
殷一帆一身泥巴,掩盖不了一身书卷气,就像儒商、儒将,他就像儒农,挺有味道。
周邦祺穿着布衣草鞋,裤子也沾了点泥,依旧斯文秀气,闲闲的有些苦闷。
殷一帆拍拍他肩头,节哀吧年轻人。
逸公子回头,瞪他们两只,一个不愿去做信州刺史,一个不愿做这司马,都皮太厚了。
周邦祺挺委屈的样子:“我真的做不来,千头万绪,摸不着头绪。”
逸公子应道:“怎么摸不着头绪?刚肃清逆贼,自然有点乱,待你将头绪理清,不就好了?这么大人不思为国也不思为家,你对得起祖宗吗?”
周邦祺苦笑:“为国不是有你、有我二叔吗?家里也有嫡子嫡孙呢。”
逸公子怒:“庶出你不姓周吗?再这样本公子送你去战场!”
周邦祺小声说道:“我二叔有令,不许我上战场。”
逸公子揪头发:“我让我爹将这规矩改了!”
周邦祺和殷一帆没听清,都怀疑逸公子为何对周邦祺这么好?换个人估计她早动手了。
逸公子恼怒,换个人当然动手,但不换人,这是她堂兄,人还不错,就是有些毛病。
宁清滔伤好了,过来带话:“郭小周将白函打了,郭通要见周别驾。”
逸公子问:“白函谁?”
宁清滔应道:“霍家女婿,人挺老实的,不知怎么闹起来,被郭小周打得半死。”
逸公子看看周邦祺:“走,去看看。”
周邦祺秀气无辜,透着孤傲和厌恶。
殷一帆拍拍他肩膀,节哀吧。和宁清滔、孟虎等人一块来到贵宾馆,里边好热闹。
霍家、颜家其他人怒,按住郭小周和他爹郭义家一顿胖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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