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见须发皆白的葛大聪,哭得像一个孩子一样,心里也十分不好受,叹息道:“在那个年代里,你能逃脱掉一条性命,已经是难得之喜,又有谁会真的怪你!我在看过一部电影的时候,一个堂口的大哥,曾经对出卖了他行踪的兄弟说过,我相信你只是做了错事,而不是在做坏事!葛大聪,相信不用我说,你也知道,龙门的众兄弟们,其实早就原谅了你。”
葛大聪哭了半晌,这才收拾心情,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擦拭掉眼角的泪痕:“门主,您亲自来到这里,究竟意欲何为?大聪在这里混迹多年,颇有几个知心兄弟,手下也自有一群能打能拼的小兄弟,门主但有所需,无不死命效力!”
凌阳赞许地看了葛大聪一眼,欣然道:“果然不愧是我龙门中的精锐,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混得风生水起,想我龙门当年人才济济,豪雄辈出,没想到现在,唉!”
葛大聪唏嘘不堪,只听得凌阳问道:“我刚刚尾随两名年轻男子,一路从市区而来,正好看见他们进了你的店里,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路数?”
葛大聪笑道:“门主您说的两名年轻人,是不是刚刚进到我店里,都穿着黑色羽绒服的那两位客人?”
见凌阳点头,葛大聪凝重道:“他们两个是平壤李家的人,别看年纪轻轻,身手却不错,江湖经验也老道得很。是平壤李家自小培养出来的死士,一直跟在李逸俊讲师的身边,不知因为什么事惹到了门主?大聪这就把他们的脑袋取回来,给门主作为初次见面的礼物!”
凌阳制止了目露凶光的葛大聪,奇道:“哪里又冒出来一个平壤李家?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你不妨细细说来听听!”
葛大聪如数家珍道:“平壤李家,是南朝数一数二的军械贩子,背后有雄厚的军方背景。目前的家主名叫李松痕,只有李逸俊这一个儿子,却不肯接手家族的生意,从欧美游学归来后,来到这所大学里,当了一名讲师。他老爹一生树敌无数,唯恐儿子被绑架,于是派出了几十名心腹死士,一直跟在李逸俊身边护驾,这已经是商贸学院里公开的秘密……”
凌阳听到李逸俊的名字,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急切道:“你刚刚说,这个李逸俊是平壤李家唯一的继承人。那你知不知道江界市的金花夜总汇,我记得那个夜店的老板,似乎叫做李勇俊,难道是李逸俊的表兄弟不成?”
葛大聪点头道:“我听说过金花夜店的李勇俊,的确是李家的旁支男丁,不过却因为其父亲在平壤胡作非为,早已被驱逐到江界市。李勇俊每次遇到困难,都会道这边来,寻求表弟李逸俊的帮助,至于其中内情究竟如何,两个人的关系是好是坏,就无从得知了。”
凌阳暗恨甜宝是个不折不扣的惹祸精,而且专门挑大人物得罪,刚刚把朴家的别院一把火烧得精光,这会儿又杀了什么平壤李家的男丁,多亏凌阳及时把甜宝找到,牢牢收在身边看守,否则这个无法无天的小丫头,还不知要闯出什么弥天大祸来。
想到这里,凌阳试探着询问葛大聪道:“江界市的朴家,和平壤李家比起来,实力如何?”
葛大聪重新回归要门,正喜不自胜,言无不尽道:“江界市的朴家,已经算得上是南朝排名进了前十的豪门家族,与我们腾门在南朝的实力相仿在伯仲之间。不过同平壤李家比起来,简直是萤火与皓月争辉,根本不够看……门主您怎么了,门主您怎么晕倒了,门主您醒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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