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爱卿抬头。何必做出这幅姿态?朕看你们在纳妃这件事上不是很能说吗?”萧桓璟抿了口茶,淡淡地说道。
底下几个吵的最凶的老臣赶紧跪下,和他们沾亲带故的一看也跟着跪了。一瞬间底下乌压压跪了一片。何愿还没反应过来,他那一片就剩他一个站着的了。
何愿认真地想了想,觉得众人都跪他独站,这样搞特殊好像不太好,于是往旁边让了让。
萧桓璟看他那个犹豫的样子心里好笑,也没管他,面上仍是面无表情的样子道:“王尚书。”
“老…老臣在。”王尚书赶紧答道,心里叫苦不迭。
“听说王家嫡女善解人意,知书达理。”萧桓璟笑道。
王尚书看皇帝带着几分笑意,心里有些摸不清他的意思,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小女愚钝。”
萧桓璟笑意扩大了几分,“你知道朕从哪里听说的吗?”
“老臣不知…”
“太后处听来的,王尚书好本事,教出的女儿太后都赞不绝口呢。”
何愿跟看唱戏一样看着王尚书的老脸变色,然后抬头瞟了一眼萧桓璟脸上的笑。
太假了,看的人渗的慌,虽然不能说他笑的不好看,但是一个人如果太久时间不笑然后突然一笑,那个感觉真的挺奇怪的。
听了萧桓璟似笑非笑的那句话,王尚书心里一突,头垂的更低了,都快挨到地板了。
“朕都不知道,王尚书有这么大的能耐!”萧桓璟重重拍了下桌子,厉声道:“今因礼部尚书王守德行有亏,难当大任,从正三品官员贬为从五品。原礼部侍郎陈宇维接替。”
王守的脸色灰白一片,他本来仗着自己是两朝老臣才敢在新帝眼皮子底下搞这些幺蛾子的,没想到新帝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他这些年干的事可多着呢,除了想把自己女儿往新帝床上推以外,还有无数大大小小的事情。现在这区区贬官已经算是新帝照顾他了。
“老臣谢主隆恩。”王守算是明白了,他这是被新帝杀鸡给猴看了,心里不由的恼恨那些撺掇他嫁女儿的人,当时说好的如果皇帝责怪下来一起承担呢!!
“众位爱卿也请平身。”萧桓璟淡淡地说,“众位爱卿需要操心的只有国家民生大事,朕的事也请你们不必担忧了。”
“这就叫,皇上不急太监急。”一个清越的声音从角落传来,在寂静的大殿里传了个遍。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抬头去看那个胆大包天的人。结果却看到一个不太熟悉的年轻人斜斜地靠在柱子旁,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大胆!哪里来的黄口小儿敢插嘴朝堂!”一个大臣叫道,他以为那个年轻人是内侍。
何愿懒散地举手,“陛下,臣有话想说。”
萧桓璟点点头,示意他说。
“坐什么位置干什么事。”何愿从柱子旁又出来,不急不缓地绕过跪在地上的大臣们,慢慢地走到跪在最前面的几个大臣面前,“几位大人也别觉得委屈了,你们自己干了什么事,自己还不清楚吗?”
“莫要信口开河!我做了什么事!”离何愿最近的那个大臣只觉得喘不过来气面前这个年轻人带来的压力让他忍不住想要发抖。
何愿蹲下来直视着他,歪头笑了笑,“原来是户部的乔大人啊,真巧。”说完他轻轻拍了拍手,萧桓璟身边装作内侍的云六呈上来一份文书,何愿把它展开,语气轻柔地念道:“七月廿四日,和鲁商共三十万又七千两白银,货清。八月三十日,和浙商共五十万两白银,钱货两清。”
何愿念完后轻轻点了点早已面无人色的户部尚书的肩膀,笑道:“不知道用贩卖私盐的银子买的花魁滋味怎么样?江南烟波楼的头牌乌雅雅小姐可是漂亮的紧呢。”
“你…你胡说!!我没有!”户部尚书狰狞地大喊道。
“呵呵,你有没有做关我什么事。”何愿将那份文书叠了叠塞进他手里,拍了拍衣摆站起身。后者在拿到那张纸第一瞬间就将它撕了个粉碎,生怕别人看到。
“何爱卿做的很好。”萧桓璟一言不发看完了这场闹剧,最后下了个结束语,“朕知道你们所有的腌臜事,今天本来是想惩处另一个人的,可惜他没有来。身家清白有能力的朕会继续任用,但是如果像王尚书和乔尚书这样的蛀虫……”
“朕不会留。”
“希望各位爱卿能兢兢业业做好自己的事。”萧桓璟平静地说。
被押在一旁等候发落的乔尚书突然大力挣扎起来,何愿走过去狠狠地在他腹部揍了一拳他才安静下来,乔尚书被打的差点两眼一翻昏过去,缓了一会才气息萎靡地问道:“你究竟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周围的大臣都看向他。
何愿愣了下,笑了。一步一步走到萧桓璟左手旁,对着众人行了一礼。
“鹰云十八卫首领何愿,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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