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宵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宿醉,全身虚软无力。
睁开沉重红肿的眼皮,头顶上方是一盏墨绿色的吊灯,她愣了一下,一惊,连忙爬起来,环顾四周——
这,这不是海滨别墅,二、二叔的卧室吗?!
她,她怎么会在这里询?
昨晚……
她很难过,然后被李亚和婉婉拉去酒吧买醉,结果……她喝了很多酒,再然后,她醉了,后来的事情,一片空白。
她按了按酸胀疼痛的太阳穴,努力回忆着昨晚后来发生的事情,可是一无所获。
“小小姐,醒了吗?先生让我九点叫你起来吃早餐,还有喝药。霰”
燕嫂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凉宵整个人都僵住,她怎么来的这个混蛋家里?
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她低头,下床,忽然发现,这身上的睡衣,难道,是二叔帮她换的?
她闻了闻,没有一点酒味,还有沐浴露的淡淡清香。昨晚洗过澡了,身上很干净,可,谁给她洗的?
跳下床,赤着脚丫子就开门出去,燕嫂还没离开,见她出来,叫了她一声。
凉宵问:“燕嫂,二叔呢?”
“先生刚走,已经去公司了。”
凉宵踌躇了一下,可有些事情,不问清楚,心里有疙瘩。
问:“燕嫂,昨晚……我怎么来这里的?还有,谁给我洗的澡换的衣服啊?是不是你啊?”
燕嫂淡笑着说:“昨晚你喝醉了,先生抱你进来的,然后先生叫我去给洗澡,换的衣服。你哦,昨晚怎么喝的这么醉?还好先生没发火。”
凉宵面露难堪,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信,真的是这样?
可,二叔怎么知道她去酒吧了?
“是这样哦?”
“是啊,小小姐,你快洗漱去,然后下来吃早餐。”
凉宵点点头,转身进洗手间去洗漱。
洗手间里,她刚挤完牙膏,眸子一瞥,就看见脖子侧面,有个淡淡的红=痕,她心里一跳,伸手去摸,歪了脖子努力去看那痕迹,到底怎么弄上去的?
她用手使劲搓了搓,又不甘心,小手捧了凉水,往脖子上浇,蹭了好久,才放弃。
洗漱好了,换衣服,她才意识到,她下面……怎么湿=腻腻热乎乎的?
脱了一看,惨不忍睹。
这什么情况?
昨晚,她干什么了?发酒疯,把二叔给强了?
可,怎么没有第一次那么疼的感觉?
应该……没有吧。
凉宵耳根子滚烫,换完内库和衣服,下楼去吃早餐。
燕嫂将一粒白色的药片递给她,“小小姐,先生让你先吃药。”
凉宵一怔,狐疑的看着那药片,问:“这是什么药?”
“先生只说,小小姐昨晚那样了,为了身体,不出任何意外,所以得吃。”
凉宵:“……”
所以说,这是避=孕药?
难道,她和二叔……昨晚真的那个了?
可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接过那药片,心里无端的一阵苦涩,这和历史书里所说的帝王宠=幸妃子,会有专门的人问帝王,孩子留还是不留,然后给不给妃子吃避胎药。
她好像被帝王临=幸了,然后又被帝王赐药了。
她胡思乱想着,接过药片,和着果汁,一口吞下。
令她难过的是,本来,她和陆景琛已经断的差不多了,可现在,又算是什么?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可,那埋藏在心里,更难过的,又是什么呢?
她不懂,也不想懂了。
昨晚只喝了酒,估计还吐了,所以肚子饿的不行,在这里吃完了早餐,便对厨房里忙活的燕嫂说:“燕嫂,我走了。”
“小小姐,先生说,今天中午要你陪他吃午餐。”
凉宵苦笑:“他不是去公司了吗?再说,我还有事。”
本来想说要去上班,可一想,她现在这个样子,其实已经算是辞职了吧。
她可不想和他发生过那种事情以后,还要这样假意逢迎,陪他吃午餐。
“小小姐……”燕嫂面露难色。
凉宵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酸,咕哝着道:“他不是有未婚妻吗?赵小姐会陪他的,不缺我陪。”
说完,扭头就走了。
凉宵一出海滨,就给李亚打电话,问她昨晚到底什么情况。
李亚在那边说:“昨晚好惊险,还好你二叔来了,否则我们都要死翘翘了!”
凉宵快步向前走,“他怎么知道我们去酒吧?”
那头李亚被问住,和婉婉在那边小声嘀咕,决定要不要告诉凉宵是她拿她的手机,给陆景琛发的
信息求救。
“那个……凉凉……昨晚情况太危急,我一看不对劲,我就给拿了你手机,和你二叔求救了!你别生气啊……那种情况,我只能那么做……”
凉宵没气,只是有些无力,挂掉电话,心塞。
回了学校宿舍,她只觉得浑身难受,脱了衣服进浴室洗澡,全身上下搓红了才罢休,洗完澡,缩在被子里,脑子里乱哄哄的,快要八月的天,宿舍里没开空调,闷热至极,她就闷在被子里,出了一身的汗。
被子里的人,终于委屈的哭了。
不是任何人的错,都是她自己的错,所以才会将所有事情弄的一团糟糕。
……
陆氏,80楼总裁秘书处。
“今天陆总从PIAGET公司视察回来了,一大早笑容满面的!不知道遇见什么好事儿了……”
“我来公司都七年了,从陆总接管陆氏开始,我就在。这七年里,我从没见过他像早上那样微笑!太恐怖了!”
“今天天上是要下红雨了吧?那谁,你不是要提出加薪吗?我觉得,今天是个绝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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