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虽说沈家一群人并着那三五个少年在涟水河那里冒着寒冬流连忘返,一直玩闹到深夜,依然意犹未尽,毫无倦意。
文旭将沈如初送回沈家的时候更是依依不舍,想着再过两个多月就能迎娶沈如初了,身上便充满了力量,那种小心盼望的美好就像是在呵护一颗正要破土萌芽的种子,情爱的力量让他斗志昂扬,生出许多保护的**。
过了元宵节,新年就算彻底过完了,沈如初再也没有什么理由不去医馆做事了,即便是过年期间,她也是和馆里的同仁们轮流当值——这疾病总不会因为过年就不寻人了,生病的人时时有,救死扶伤也时刻需要。
到医馆的时候,猴精的秦子辉仍旧是早到的,见了沈如初笑得神乎邪乎,简直令沈如初毛骨悚然,道:“你这是吃错药拿的吧?”
秦子辉冷眼看着她,贼贼一笑,道:“我看见你和你家那位了。”然后还伸着两个手指比划了半天。
沈如初惊讶地看着他,“什么时候?”
“就昨天晚上。瞧瞧你们那亲密劲,羡慕死唐公子了,他一个劲地说将来也要找一个你这样的女子”然后学着唐天瑞的神态:“花前月下,写诗作画,一同去涟水河放花灯。”
“咳咳”一阵干咳声传来,唐天瑞施施然地走出来,见了沈如初又是一阵干咳,道:“元宵节怎么过的?”
沈如初听了这话苦笑不得——哟,唐小三,你这是明知故问呢,按照秦子辉的话,昨晚的情形他也看见了,那他肯定也去了涟水河,既然看见了,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唐公子昨晚是如何度过的?我可听说了,咱们安阳城的头号媒婆万嫂子已经盯上您啦,正要给您说门好亲事呢。”沈如初笑道,当然这个八卦也是秦子辉悄悄告诉她的。
唐天瑞又是一阵干咳,道:“不说笑了,来了个病人,指明了要你去看病。”
沈如初看了一眼大堂,空空如也,现在还是清晨,大清早的病人向来不多。
“在哪里呢?”沈如初惊讶道,再说了,什么人点名了要自己看病?自己明明就是个学徒,还是个半吊子,从明面上说,宫氏医术传男不传女,自己这个学徒当得还很没前途。
唐天瑞道:“在内堂。”
进了内堂,沈如初看清了来人,是个年轻的姑娘,有些面熟,略一思索才想起这是前几个月来医馆求落胎药的姑娘。
“姑娘莫非又要……”沈如初说不出后面的字了。
那少女摆摆手,笑道:“咱们一回生二回熟,也算是老相识了。我叫喜鹊……”
沈如初面带黑线,果真,人如其名,叽叽喳喳。
“那姑娘来找我是为了?”沈如初欲言又止。
喜鹊道:“还是我们家主子的事情,主子说用了你的药效果很好,如今想要你开些调理的药,好让我们主子恢复元气,将来好诞下子嗣。”
沈如初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想做调理,只是不知那人身体状况,如何调理,她又不是神仙,不过是个未出师的学徒罢了。
“我尚不知令主子的体能和体质,恐怕这调理的方子无法开出来,这也是为了令主子着想,药理有云: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讲究的是三分治七分养,这养也讲究方式方法,我不能乱开方子,这样误人误己。”沈如初道。
喜鹊笑道:“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但我也不能白跑一趟,这冷飕飕的天,大清早地赶过来,你总要有个解决的办法,我也好回去复命。”
沈如初想了想道:“如果令主子信得过我们,可以让我们当面诊脉,看病就医,并非恶事,讳疾忌医不可取。”
喜鹊犹豫了一下,道:“你有把握?”
沈如初笑道:“把握这个词也讲究一个度,就看你主子是否信任我。”
喜鹊笑道:“自然是信任的,我们主子也略懂医术,翻了医书,对了你的方子,才知道你的用药巧妙之极,药性轻重始终,不多一味也不少一味,所以才巴巴地又让我来请你。你别说,你一个姑娘家学医真不容易,能有所成更不容易了。”
她快人快语地说了一通,沈如初好脾气地听着,知道这是个大人物,连个丫鬟都穿金戴银的,一副落胎药就给了二十两诊金。
“算了,我也不和你罗嗦了,我先回去和主子转达你的意思,若是成了,免不了要让你上门一次,你可要做好准备。”喜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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