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了也很高兴,觉得他瞧着胖了两分,衣裳也不再松垮垮的,她对阮熏没有对嫡长孙阮熹那样的期望,只愿他做个承欢膝下的孙儿。阮熏也一直是个颇会说话,把上虞老家的情况一一细细禀报,从宗祠的修葺,到族学里请了新先生,到堂房里大婶子添了大胖孙子,都事无巨细地告诉老太太,老人家爱听这些,老太太听得连连唏嘘,兴致盎然。
他还从老家带来了许多东西,分到每个人手里都有富余,平水珠茶、水磨年糕、豆酥糖……还有两坛东关镇里陈年的越红酒,还是那祖传的张家作坊里的。尤其是榨面,是老太太时常想着的,不想他如此上心。
榨面是将干米浸泡在水中使其变软,在石臼中捣碎成粉,放进锅中蒸熟后,压入特制的桶中通过多小孔的铜筛榨出细细长长的粉条,剪下,堆在一起,铺成一个个大小相等的圆饼,将其晒干,可以保存好些时间。
老太太牙口不行了,最记挂的还是年轻时候在老家常吃的这一碗热腾的榨面,当晚就吩咐了富嬷嬷去下一碗,还叫加上两只鸡蛋。
富嬷嬷吓了一跳,忙劝解说:这鸡蛋可不作兴晚上吃的,还要两个。
屋子里和乐融融,家里连日来紧张的气氛也缓和了许多,魏氏看阮熏在老太太面前如此得脸,心里也畅快了不少,面上自然也略有笑意。
待第二日阮熏从头到脚梳洗整理完毕,给魏氏请了安,就往朝阳馆而来。
阮清沅看他手里捧着一只金帮铁底的拜匣过来,奇怪道:“什么东西这样郑重?”
阮熏笑一下,“你可得感谢我。这是你母亲拖我带给你的。”
清沅看着他有些得意的脸,心里发笑,觉得母亲可能是同她一样拒绝不了阮熏的热情,叫用家信也用这拜匣装了。
“你快打开看看呀,愣着做什么。”阮熏催她。
清沅打开拜匣,一封信被一样用红绸布细细包裹着的东西压着,清沅打开来看,是一对羊脂白玉缠花双扣镯,精工极巧,是件珍品。
“我听闻玉需人来养,你这对镯子滋润、透明,光泽柔和,瞧着有些脂感,想必是有些年头的好东西了。”阮熏感叹。
清沅在手里摸了摸,果然触手温润,这样的好东西,怕崔氏统共也没有几件。
阮熏向他讨功劳,“幸而我聪明,觉得婶婶给你的东西必定金贵,一路上都好好护着,不敢怠慢。你可要谢谢我?”
清沅笑说:“真是谢谢哥哥了。”
她经常不太笑,笑起来却有如清水柔和,给人一种明镜澄澈之感,阮熏盯着她,觉得她似秋阳白露般有种脱俗之态,可又明明是如芙蓉海棠一样艳丽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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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野生读者菌,很难坚持,冒个泡吧(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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