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尚谊说:“只要能赢,钱和解出来的玉石都归孟兄弟,我只要个面子就行了。”
田萌萌嗤笑道:“你这个无本买卖到做的很溜。”
田尚谊说:“输了我也要还你钱的啊。”
“你和杜昭熠的赌注是多少?”田萌萌问道。
“一百万!”就听旁边传来一个笑嘻嘻地声音,正是杜昭熠带着人过来了。
“回头再跟你算账!”田萌萌虽然对自己哥哥很是不喜,但在这种时候,她还是会给哥哥几分面子,并没有再骂:“孟哥,还要麻烦你了。”
“小意思。”孟子涛笑了笑,接着对田尚谊说:“一会怎么赌,谁先选?”
“我这边先选。”杜昭熠笑道:“没办法,谁让我刚才猜拳赢了呢?说实在的,田尚谊你真是只弱鸡,赢了你我都觉得胜之不武。”
田尚谊咬牙道:“别得意的太早,你以为赢定了?”
杜昭熠摊了摊手:“就凭你请的这个什么专家,最终的结果还用说吗?”
“你认识孟兄弟?”田尚谊有些奇怪,不然杜昭熠怎么会这么肯定呢?
“难不成刚才那块料了不是他选的?”杜昭熠反问道。
“真是对不住了,刚才那块料子是我自己选的,孟兄弟还让我不要选,要是我听了他的就好了。”田尚谊笑了起来,看来是杜昭熠搞错了啊。
“呃……”杜昭熠愣了愣,不过再看孟子涛的年纪,他就放下心来了,自己请的专家……
“方师傅,你怎么了?”
方师傅回过神来,对着孟子涛说:“阁下姓孟?不知认不认识钦貌盛?”
“当然认识,你是他的朋友?”孟子涛点头,此刻,他的注意力都在方师傅的手腕上戴的一串手串上,因为手串的母珠用的正是墨龙玉,而且上面还雕刻着一条龙。
方师傅说:“是的,大师希望在你们下次碰面的时候,再对赌一次,不知你可愿意?”
“没问题。”给自己送钱,孟子涛不答应才怪了。
方师傅笑了笑:“好,我会向大师转达的。那现在咱们开始吧,我先行一步。”
“请便。”孟子涛客气地伸出手,心里则想着怎么搞到那颗母珠。
方师傅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了,咱们赌的是和阗白皮料,你可别搞成翡翠毛料了。”
“没问题。”
孟子涛的表情波澜不惊,这令方师傅有些失望,心道,这家伙心理素质可真够好的,居然这么淡定。
“这家伙什么意思?”田尚谊有些不明不白。
钟锦贤说:“他可能认为子涛在赌白皮料的经验不多吧。”
“对哦,孟兄弟,你不会是研究翡翠赌石的吧。”田尚谊开始忐忑不安了。
孟子涛笑道:“你放心,只要他不是选择的料子里面最好的那块,不在肯定赢不了我。”
“希望咱们运气能够好一点吧。”田尚谊双手合什,对着天上拜拜:“满天神佛,一定要保佑我们能赢啊!”
看到田尚谊这个样子,田萌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想痛痛快快地揍田尚谊一顿。
片刻后,方师傅选好了一块白皮料,杜昭熠在旁边说道:“方师傅,你要不要再挑选一下?”
方师傅摇了摇头:“这里的白皮料都差强人意,这已经是其中表现最好的一块了,再挑选只会花了眼睛,没有半分用处。”
杜昭熠有些担心:“可你不是说,那小子赌石很厉害吗?”
方师傅笑道:“跟他赌翡翠,我的输面肯定比较大,但如果是和阗白皮料,我相信他肯定比不过我,除非他是妖孽。”
“万一他确实是妖孽呢?”杜昭熠说。
“那还赌什么,直接认输不就行了。”方师傅说:“而且,你也不用太涨他人志气了。”
杜昭熠笑了笑,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片刻后,孟子涛也挑选好了毛料,一行人向解石的地方走去,相比于杜昭熠那边的沉默,孟子涛这边全程都有说有笑的,好像赢定了一样。
由于旁边有人解石,就剩下一台解石机还空着,孟子涛做了一个请势:“方师傅,你先请吧。”
方师傅没有客气,直接走到解石机前,把原石放到平台上。
在玉石行业里,有关“赌石”的传统交易,人们更多地会去关注翡翠,但实际上和阗玉才是最早采用“赌石”进行交易的,随着近年来和阗玉的行情一路飙升,业内和阗玉的“赌石”活动也愈发活跃。
和阗玉的“赌石”一般被称为“赌肉”。和阗玉原石分为三层结构,最外层是风化的外壳,称为皮,由于所埋地点不同,皮质也不同。外层内有一层内皮,又叫雾,或者“湖”。内皮里就是玉的本质,俗称“肉”。一般人们赌的,正是风化皮内包裹的“肉”。
和阗玉赌石除赌“肉”之外,还可以赌成色。此外,还有赌是籽料、山料或者是山流水料的等等,不一而足。
翡翠赌石主要通过擦、切、磨三种方法来实现。和阗玉赌石也差不多,不过这里的料子不怎么样,擦也擦不出什么名堂来,方师傅直接选择了切。
选准位置,画好线,成败就在这一刀了,随着一阵滋滋的刺耳身,一片玉石被切了下来。
一看切面,杜昭熠和方师傅都笑了,看情况还算不错,不过再仔细一看,肉是有了,但内部有僵,方师傅心里“咯噔”一下。
接下来又往深了切,肉倒是有,但是肉质太差,根本不行,最后“大卸八块”,勉勉强强能出点东西,已经算是万幸了。
看着挺大的一块料子,最终就只解了成人拇指大小的玉石,而且品质也比较差,杜昭熠的脸色开始阴沉下来,不过这事他也知道怪不了方师傅,赌石的不确定性实在太大了,要不然也不会出现“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这句话了。
方师傅说道:“杜少,你也别担心,他选的那块料子比我还差一点,很可能结果比我还要差。”
“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运气身上了,只是我心里怎么就这么别扭呢?”杜昭熠喃喃说道。
“我相信咱们的运气肯定不会差的。”方师傅笑了笑,心道:“这些纨绔子弟就是难伺候,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把这个差事推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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