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玉展抿了抿唇,“大概是怕我破坏了杨清言的解毒,过来提醒我吧!”
秦澈自以为自己看破了他的情绪,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别再因为他生气了,没什么可在意的。”
“嗯。”玉展看向秦澈的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神色,“我不在意。”
“那就笑一个。”
玉展轻轻抿了抿嘴,露出一个清丽的微笑。
这几日秦澈留在凌家堡,到真是有事没事地就往云归和肖庆然那儿跑,美其名曰,偷师学艺。玉展却不愿意出门,只是在院子里练练剑。他知道自己不应该相信凌然说的话,连一个字也不要信,可是内心深处的怀疑就这么生了根,然后在秦澈显而易见的在凌家堡拖延的每一天里,慢慢发了芽,越长越茂盛,一直到玉展无法忽视无法隐藏的地步。
凌玉展自嘲般的笑了笑,自己果然不是一个值得爱的人,连对心爱之人最基本的信任也做不到。如果一切尘埃落定,他发现这一切只是凌然的一个误会或者说诬告,那他绝对没有办法释怀自己曾经那么轻易升起的怀疑,不对,即使是事情还没有定数的现在,他也已经开始责怪自己。
当然,他这些纠结复杂的情绪秦澈是全然不知的,他现在正忙着跟肖庆然打交道。他明里暗里打听着医圣谷的事,肖庆然却是一点怀疑都没有,只当他沉迷于医术,对医圣谷心向往之,于是总会笑着与他说些谷里的事。虽然他从小不喜医术,却是对谷里发生的那几件震惊江湖的事件所知颇深,自然一一与他说来。
秦澈装的一副欣喜好奇的样子,却总是把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对医圣谷不利的方向引。
“如果有人受了医圣谷的恩惠却对医圣谷不利怎么办?他进过医圣谷一次,自然是知道谷内的阵法的,难道你们就不用点法子控制住你们医治好的那些人?”
“如果那些江湖人士真的因为医圣谷的一个命令去做任何事,那医圣谷岂不是有机会称霸武林。各位前辈们倒是高风亮节,不受世俗权势侵染。要是我,倒是万万做不到像医圣谷各位前辈一样淡然如水的。”
肖庆然表面上桀骜不驯、自在随性,其实却是一个天真正直的人,起先只是斥责秦澈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说各位前辈医者仁心,后来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值得怀疑之事,表情倒是变得有些犹豫不安起来。
“我只是随意说说,到不是真的怀疑医圣谷的医者前辈,肖兄不要太过在意。”他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微微露出了一丝微笑,自然地换了个话题继续与他聊。
肖庆然这个内应,在原剧情里可是占了相当重要的地位的。秦澈忙着策反他,自然是想人为加速几分剧情的速度。如今看来,效果颇佳。他又想起了剧情中柳雁回怀疑医圣谷在杨清言身上下了蛊虫的情节,不禁露出个微笑,用不用再去那人面前提点几分呢?毕竟他怀疑是怀疑,却不敢妄言断定,在医圣谷的那些人都出发反谷了一段路程之后,他才终于把自己的发现向凌然一席人表明。
秦澈在心里思索打算着,却总是有股隐隐的忐忑不安,好像他与玉展二人在这凌家堡拖得越久,就越危险似的。可是仔细一想,玉展如今对凌然早已没了原小说里的感情,自然是不会出手相助,他们在旁边看着,不需要参与,等着剧情发展结束便是,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才是。
“喂,系统,你在吗?”秦澈回了房间,就迫不及待地唤起系统君来。
他的话音刚落,面前的光线就突然荡漾了起来,片刻后出现了一个俊秀男人。
“叫我干嘛?”攻略系统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眼神不自觉瞥了一下门外,坐到了秦澈身旁。
“如果......我真的为玉展死上一次,他的好感度能达到要求水平吗?”
攻略系统轻轻嗤笑了一声,“你觉得能就试试咯,干嘛问我啊!”
秦澈低头思量着,“我想过了,自从我认识凌玉展到现在,我每因为他受伤一次,任务进度就会猛地增长一截。他表面上看起来冷漠,却心软得厉害,最受不了苦肉计了。如果我们配合一下,比如为了救他身受重伤,不治身亡什么的。”
说到这里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急急忙忙地问他,“你应该有办法让我假死一段时间的吧?”
攻略君勾了勾嘴角,“我没办法让你假死,只有可能让你真死。”
秦澈顿时翻了个白眼,“你这说的跟没说一样。”
“不过呢......”
“不过什么?”
攻略系统笑得无比诡异,“你上次不是答应过凌玉展永远不再骗他了吗?在他面前假死,不怕他为你崩溃绝望?”
秦澈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他垂下眼,抿了抿嘴,眼神有些空洞。“你不是说我完成任务离开之后,你会......”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听见门口“砰”的一声巨响,整扇门从中间破开,木屑纷飞、尘土飞扬,凌玉展那张冷如寒冰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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