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愣了三秒,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玉展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玉展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掰开秦澈的手,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你回去吧,我准备打坐练功了。
“额......”秦澈有些无奈地看着拼命对他摆着冷脸的玉展,笑着点了点头,“嗯,你好好练功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他看着玉展已经红透了的半边耳朵,暗自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五日后,秦澈正躺在床上有些无聊地跟系统聊着天,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敲门声,伴着一道焦急的声音,在门口大声叫唤着。
“秦少侠,秦少侠。”
秦澈马上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他一打开门,就看到一张带着惊慌的脸。“秦少侠,黄山世家的传人黄天琴黄少侠突然暴毙在房,凌少爷说让大家都过去看看。”
“什么?”秦澈皱了皱眉,转头一看,玉展已经打开门走了出来。他们俩对视了一眼,然后秦澈朝着那个小仆点了点头,“多谢了,我们马上过去。”
突然想到了什么,秦澈的心里咯噔了一声,是......那段剧情?他忍不住转过头看了玉展一眼,满眼担忧,脑袋快速地运转了起来。他总是这样,把这个世界的生活想得如此安逸,都快忘了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坎坷与挫折,正在未来的某一处等待着,等待着要如何好好虐一虐玉展这个恶毒男配。
“玉展。”秦澈咬了咬牙,还是开了口,“你要过去吗?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如你还是继续呆在房间练功好了。”
话音一落,秦澈就想拍自己一掌。这种场合下如果玉展没去,反而更像做贼心虚了。
玉展微微皱眉,看着他的表情略带深意。
为何?
秦澈沉默了几秒,微微叹了口气,“算了,我们还是一起去吧。”
玉展淡淡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到了他的前面。
刚刚走到黄天琴的房间门口,就看到外面围着好几层的人,他们的脸色都不怎么好,低着头小声地正说些什么。
“两位贤侄。”云归也正好从另一边走来,肖庆然跟在他身边,看见秦澈微微朝他点了点头。
“云归师叔,肖小弟。”
看到医圣谷来人,围住房门的众位都自觉地让出了一条路。秦澈和玉展正好站在云归身边,也顺势跟着走了进去。
一进去,首先看到的就是凌然略显严肃的脸,他正态度强硬地逼问着黄天琴身边的两个手下,语气里满是咄咄逼人的味道。
“你们时时刻刻都跟着黄少侠身边,是他最知根知底的人。本来我也没有资格来怀疑你们,可是早些时分黄少侠还好好的,他出事的时候你们不是正守在门外面吗?难道你们就一点声响都没听到,就任凭你们的主人悄无声息地死在了房间里。”
那两个青年本就已经惊慌失措,凌然这样一番质问,他们更是浑身颤抖,却不知为何显露了一丝血性,愤怒回到:“我们从小被黄家收养长大,对少爷忠心耿耿,万万不会做出残害主上之事。还希望凌少堡主不要血口喷人。无论你相不相信,我们只能说,事发当时,我们的的确确什么声音也不曾听到。后来还是到了用膳时间,才推开门进去一看,却......却发现......”
说到这里,回话之人竟忍不住失声悲哭了起来,神情里的悲切痛楚不似作伪。
凌然微微叹了口气,一抬头,就看到了云归。他眼神一亮,抱拳行礼道:“云前辈,您来了。”
云归和肖庆然走了过去,云归微微点了点头,“不知黄少侠的尸首此时在何处,我可否一看。”
“就在里屋。”凌然领着他们走了进去。黄天琴正倒在地上,双眼怒睁着,脸上的表情都是惊慌和痛苦。
秦澈看得微微有些不舒服,云归已经蹲□去仔仔细细观察着黄天琴的尸首。秦澈眉头紧皱,心跳有些加快,众人都把目光落在云归身上,他却忍不住观望着四周。果然,一看到杨清言有些畏缩地站在一旁的身影,秦澈就是眼神一缩,忍不住眉头更紧。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几天前玉展能够出手更重些,最好能让他现在仍旧下不了床。
这时候,云归终于说话了,他微微叹了口气。“黄少侠是中毒而亡。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房间里明明没有任何动手痕迹,黄少侠却满脸惊慌恐惧,这种毒,恐怕能让人瞬间毙命,毫无还手痕迹。”
说着云归拿出一把匕首,割开了黄天琴的手指,他的手指在那黑色的血液上轻轻一抹,然后放到鼻尖轻轻嗅了嗅,皱眉道:“的确是中毒而亡,我却分辨不出是什么毒。不过,黄少侠的死状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什么人?”站在一旁的石寿门门主忍不住问了一句。
“毒圣康平。”云归皱起了眉头,“传说这个康平以身炼药,血肉功法皆含有剧毒。而且他的毒气味独特,无人能解。每次出手,他只需要取自身之血,换化成雾,悄无声息地融合进他人的皮肤,就能让对方立刻毙命,死得无声无息。”
秦澈皱紧了眉,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杨清言在一旁大声地惊呼了一声。
秦澈眼角一跳,那一刻恨不得直接对他出手,让他闭嘴。
“凌......凌......”杨清言满脸惊慌地朝他们的方向望了过来。凌然神色一紧,连忙出口相问,“清言,怎么了?”
“那天,那天我看到凌玉展就是这样......”他的手颤颤巍巍地举了起来,指向了玉展的方向,“就是这样......杀了,杀了十几个人。他只是在手心里划了一道口子,然......然后血液飘了出来,融合进那些人的体内,再然后......他们,他们就全都死了。”
秦澈的手在剑柄上握了握,却轻轻地笑了起来。在小说里玉展口不能言,却也不屑辩解。他倒要看看,现在有他在这里,还有人能把所有的罪名都安到玉展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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