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侯看着唐德海下去,心中暗暗的下定了决心,势必要让傅渊再没有性命回来!
等到洛阳侯回了侯府,自从宋驰在他爹寿宴上闹出那种事之后也是深居简出,宋夫人也是整个人都懵逼了——儿子喜欢男人,以后还怎么有孙子?赵蕴莲更是三天两头进宫去“给太后请安”,偌大的洛阳侯府,眼看着就洛阳侯一个正常人了。
洛阳侯一路往书房走去,对跟在身边的管家道:“你去睢阳侯府和平国公府下帖子,就说今夜请其在鸿宾楼一聚,我有要事相商。”
如今士族崛起,世家再也容不得傅渊这样的中流砥柱存在了。若他不死,等到他回来,不管谢青岚的死是谁做的,这京中势必要被他闹得天翻地覆不可!到时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不如让他根本没这个命回来!
既然侥幸没染上霍乱,那么就让世家们的心血为你铺一条路,送你去黄泉!
洛阳侯推门而入,书房之中如常般纤尘不染,在书桌前坐下,却见书桌上端端正正的摆着一封信,上书“洛阳侯亲启”。
洛阳侯心中顿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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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里夜幕降临,鸿宾楼还是灯火通明的样子,一辆马车缓缓而来,洛阳侯从里面走下来。橘黄的灯火打在脸上,显得整张脸无比的蜡黄,似乎还带着让人无法逼视的寒霜和恼怒。
快步上了楼,已经有人来引了洛阳侯进了一间包厢。见其来了,睢阳侯和平国公同时起身,异口同声道:“宋兄——”两人的语调都是如出一辙的焦急,见洛阳侯也是面色不好,两人倒是淡定了下来。
睢阳侯沉吟片刻,道:“难道宋兄也收到了信件?”洛阳侯不觉诧异:“两位也都收到了?”
睢阳侯满脸为难,又长长一叹:“唉,今日方回到府上,就在书桌上见了这封信,与上回的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就出现了。”说罢,掐了掐眉心,“原本以为这事就这样了了,没想到……看来这事的主使果真不是傅贼。”
剩下两人也都默然,现在谢青岚新丧,傅渊哪里来的精力又要管着吴越的瘟疫又要沉浸在爱妻离世的悲苦之中还要使计来整自己?
洛阳侯冷笑道:“这信是第三封了,前两封一是告知手上有密宗,二是示威,现在第三封,已然是开价了。”这数十万两的银两对于洛阳侯这种既富且贵的贵族根本不算什么,但是这种敌人在暗我在明、还被对方当做猴子戏耍的感觉真是不好。
关键这特么到底是谁啊!!!
睢阳侯负手而立:“这钱对于咱们来说虽不算多,但这要了一回,必然还有第二回。这信上写着以钱来换密宗,到底可信不可信,若是来日又要钱又该如何?”
“只是如今之计,也只能给这钱了。”平国公原本就是个大脾气,哼哧哼哧的,“若是再有这信,就算是跟他拼得玉石俱焚,咱们也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现在圣上是打定主意要给世人看看自己是个明君了。”睢阳侯叹道,“现在万万别生出什么事端来,不然皇上这想到一出是一出,指不定得气到什么地步。”又蹙着眉头,“另外,还有一事。谢氏一死,咱们彻底没了能够要挟傅贼的东西。况且在火场发现了箭矢,一旦傅贼回来,只怕要秋后算账。以他的性子,谢氏一朝没了性命,他又是个睚眦必报的,只怕京中的世家都会被怀疑,到时候会你我是否会被牵累,都是未知数啊。”
“他未必有那命回来。”平国公冷笑道,“染上了霍乱,长则几日,短则几个时辰,势必会没命的。”
洛阳侯道:“严少白以向上人头担保,傅贼并非是霍乱,而是吃坏了肚子,仅此而已。”又咬牙道,“与其等他回来秋后算账,咱们不如先发制人,杀他个措手不及,除了这祸害。难道皇上没有证据,真能任意发落咱们不成?即便褚霄在京中,但世家的势力盘根错节何其霸道,一旦皇上人性太过,咱们就算是断了这大燕的命脉又如何?”
一国命脉当然是钱!说白点,大燕最富有的人群始终是世家,一旦世家群起暴动,断了大燕的经济命脉,就算是褚霄手握重兵,也是无力施展的。
两人纷纷点头,洛阳侯又道:“另外,这要些咱们的人更是不能小觑,这京中大多人的阴私都被写成了密宗,一旦拿着这个要挟,必然要起祸端的。”掷地有声的发号施令道,“查!必须查出来这究竟是谁这样的神通广大!”
若不能招降,那就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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