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华神医和严少白两人都纷纷开始研制起了应该怎样处理霍乱带来的腹泻和呕吐。只要将这两样给止住了,那么一切自然迎刃而解,只是到底应该怎么解决,却是个谁都参详不破的问题。
京城里面倒也是风平浪静,仿佛所有人都在关心着吴越的疫情,但是否是真的这样,那就见仁见智了。傅渊一面命人将发病了的隔离开来,一面将其他没有病症情况出现的人给组织了接受预防教育。
越王一向是浪荡惯了的,原本吴越的官员就不敢去招惹这个煞星,惹恼了将你给砸了你又敢怎么样?劝说?别人油盐不进;动手?人家能一个打十个。
就在这当口上,越王还给这些刚被罢官的世家们递了帖子,说要在越王府办宴席,请诸位务必赏脸去。
要说这州府里的被罢了官,心里其实还挺高兴的,疫情一出,若是解决不好,一方长官自然是要吃瓜落的,但是现在越王将这烂摊子接手过去了,可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但世家下一辈的继承人们也没一个是真傻子,知道越王在这当口上要问他们要钱了。世家从大燕开国以来,几辈子积攒的财富,能为了最底层的庶民拿出来?逗着玩呢?
故此,这些世家子弟们去赴宴的打扮都是清一色的低调,还有不少直接称病没到。
越王这跟傅渊比起来差不多的小心眼子竟然没有发飙,而是很淡定的准了这群的瞎话,还是在越王府里摆了宴席。
原本还有些其乐融融的意思,但是等到酒过三巡,就见到丞相大人身着月白常服来了。他原本就英俊非凡,气度之好将这些所谓的贵族子弟给比了下去。
世家子弟们见他缓步而来,不约而同的停了手上的动作,心中虽然对这货不齿,但还是没胆子敢得罪,不然就算吴越天高皇帝远,但傅渊会做出什么来也不好说。
“越王殿下好雅兴,吴越百姓如今陷于疫情苦苦挣扎,殿下却在府上设宴款待世家子弟,若是传了出去,岂非是要人齿冷?”傅渊笑容如常,那白森森的牙齿让人不免打禅。见众人纷纷低头不与傅渊目光相接,越王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隐隐闪烁着寒光:“丞相别忘了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又负手立起,笑得很是痞子气,“傅渊,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一个臣子,竟然敢管本王的事?”
“本相乃是使臣,殿下暂代一方长官之职,不曾体恤百姓,反倒是在府上设宴,如此行事,亏得殿下还是先皇引以为傲的儿子。”傅渊依旧微笑,又看向了埋头当壁花的世家子弟们,冷笑起来,“身为臣子不知为君分忧,反倒是撺掇着越王在这当口行此奢靡之事,不仅落人口实,传到了京城之中,给皇上知道了,越王少不能要吃瓜落……”
还没说完,越王的神色已然狰狞起来,上前一记老拳就朝着傅渊如玉的面容去了:“嘿,你是不是以为这还是在京中,有母后护着你,你当然什么都不怕。可惜这越王府上,没你这混账说话的余地!”
舒忌也不是个好相与,风驰电掣般挡开了越王的拳头。后者眯着眼睛,反手又是一拳勾去,这次舒忌也是慢了,傅渊右脸正好被这记左勾拳打中,越王是沙场上下来的,手劲那样大,打得傅渊眼前金花乱飞,踉跄的退了几步,若不是被舒忌扶住,只怕要倒。
哎呀!傅渊被越王打了!世家子弟的表情都是(⊙o⊙),然后心中的小人都笑得在捶地了,但脸上还是稳住了。
越王尚未解气,大步走向傅渊,舒忌护主心切,拉开架势要跟越王打一场。舒忌本就是练家子,就算是寻常武夫都难以动他分毫,但越王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一脚过去,扑了。
提着傅渊的衣襟,越王笑得流氓,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傅渊,你以为本王给你几分情面,你就觉得自己是什么都能管了是不是?”
傅渊嘴角已经渗出了几丝血迹,看着近在咫尺的越王的脸,还是微笑起来:“越王殿下当然不能被管着,但切莫忘了,皇上还在看着殿下呢。这皇室之中,兄弟阋墙之事,也不只是一两件了。”
越王拎着傅渊,到最后,脸上笑容不减,如夜色般纯粹漆黑的眸子之中尽是肃杀之意。松开了傅渊的衣襟,转向了那群笑得跟朵花儿一样的世家子弟们:“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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