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昆正想着怎么动用三寸不烂之舌让汝阳王针对天策府的时候,汝阳王已经开始对自己手底下这群江湖人产生了强烈的不满。这些江湖人肯投靠他,多是些贪生怕死,贪财重利之人,容易笼络的家伙。可偏又不懂规矩,行事张狂,是动不动就惹麻烦的主!换句话说,就是智商是硬伤!
以往的时候,他们惹下的麻烦汝阳王还能担着,可是现在呢!他自身难保啊!瞧瞧这群人干了什么?私劫江浙行省达鲁花赤给圣上的上贡之物!这要是别人送的东西,他还能凭着手中权势把这事情抹平,可这是端宁公主的驸马,江浙行省达鲁花赤上贡的!那端宁公主可是不端不宁,她嚣张任性脾气真是坏到了一定程度。她敢挥鞭当街打伤户部侍郎家那个跟驸马暧昧的庶女,更敢挥着拳头冲到武威将军府打的人家满门鸡犬不宁,她敢打,更有手腕让这京城权贵敢怒不敢言。她靠的可不是她那个怯懦的只会做木匠活的皇帝老子,而是她自身个人风格极强的外交手腕,以及她母族强大的实力。
汝阳王真是头疼的不得了!看看,他这一下子得罪了端宁公主,得罪了驸马自然也就得罪了驸马他爹襄平王,甚至这几个江湖人这么一劫,他还让左右丞相两个老狐狸抓到了把柄!那两个可是敢左右皇位继承的两朝老臣。而且那个寻回宝物的是谁?居然是他曾经的大仇敌远安侯之子,皇帝又开始念上旧情了,宫里不知道哪个女人又吹了枕边风,皇帝居然想要给远安侯追封!曾经帝师一脉又要复起!
麻烦真是大了去了!大到他根本没功夫搭理成昆那个老狐狸。
事实上,从端宁驸马爷派来的人手里抢走东西的是几个天鹰教的家伙,峨眉又从天鹰教手里夺了东西送给天陵。天陵耍阴,派了人伪装做那位驸马爷派来的人,又故意在汝阳王笼络的几个江湖人眼前讨论这玉观音的价值几何。不怕他们抢,就怕他们不抢!
在汝阳王焦头烂额的时候,天策府内在庆祝。在各门派飞鸽的努力下,不过三天的功夫,秦天陵重创杨逍的消息已经传开了,众人纷纷道贺的同时也对天策府实力有了个重新的评定。杨逍那可是早年秒杀峨眉派孤鸿子的人物,武功比峨眉派灭绝还要高,如今天策府这女人居然赢了杨逍不说,还能重创于他……
这一战,让天陵被众人认可为又一江湖顶尖高手,说她武功仅在武当张真人之下,也有吹捧她的,说张真人已年老身体不再强健,秦天陵才是当世第一。天策府内一派喜气洋洋,自家府主天下第一什么的,多么酷炫狂霸拽的一件事。
所谓天下第一,根本就是胡扯!秦天陵在武当见过张三丰,那老人家身子骨硬朗的很,最重要的是,他头顶上那将近十亿的血条和那95级的炫酷等级,真是闪瞎人眼!连成昆这个93级的BOSS都差点要了天陵的命,还天下第一呢!还敢把她跟张三丰比!这是捧杀!这是给她树敌!
在卢子湛卧室里被“金屋藏娇”了七八天,天陵终于可以重新站在熊孩子们面前。这两天她眼看着这帮家伙尾巴翘到天上去,脑子里想了一万种折腾熊孩子们的招。现在终于可以付诸行多,多么愉悦的一件事!
天陵坐在训练场中央的八仙椅上,翘着腿,斜靠着椅背,表情特别随意的问道:“孙子兵法中谋求胜利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张大元:“不……不战而、而屈人之兵?”
天陵翻了翻眼皮:“你考我?我咋问你答案,你自己都不确定的,为什么要回答我。下一个。”
陈柱子神色紧张的踏出一步。
天陵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才慢慢开口:“孙子兵法中五事七计指的是什么?”
陈柱子:“……”
“我离开府里的这些日子你就没想过,没回忆过关于这些是么?我相信子湛肯定说过不少与这个相关的内容,我不要求你文绉绉的给我解释,但你是想要告诉我,你连用随便什么句子转述给我都做不到是么。”
陈柱子顿时压力山大,作为四个营长里最不出挑的一个,这次他要是在全府面前落了脸面,他日后的地位怕是岌岌可危了。他顶着天陵的视线,强迫自己一字一句的说下去:“决定战争胜利的五件事为五事,即天时、地利、人和,以及将帅英勇、纪律严明。七计为天地,将帅,纪律,武器,士卒……”
他一字一句说的很慢,越说越心虚,他尽量让自己声音洪亮,语速慢但没有停顿,听起来底气十足的样子,事实上他并不确定自己说的对不对。七计陈柱子没说完,他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也想不起来了,只略带尴尬的站着,却见天陵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把目光移到刘跃鹏身上:“下一个。”
“‘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太阳,太阴。’说的是三十六计中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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