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长时间!”欢玥和元宝异口同声道。
“这算什么啊,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还属那些药汁的淬炼提取,那才是最费事的呢,稍有差错就得全部销毁,重新来过,所以我的性子为了这些药也得极其谨慎冷静的。”素问装似平常道。
“呃……”素问一席话似乎彻底毁灭了欢玥心中原本美好的想象,欢玥此刻也算是理解了为何父皇和母妃会极力反对他拜师素问了,那枯燥乏陈,又极需静谧之心的事情,他这般火热的性子看来真是承受不起的,素问越说,欢玥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素问见欢玥脸色有些犹豫了便接着道:“我这活最为枯燥繁琐,也最需要耐力和谨慎,我到现在也都没收下徒弟,不过听着你母妃说,你倒是有意拜在我门下啊?”
“啊?呃……我啊……我不行……母妃说了我性子急,不大适合学这个,我倒不是怕吃苦,我就是不想连累了你。”欢玥立刻解释道。
“反正你也不怕吃苦,我与你也算有缘,收了你倒是个好事。”素问继续道。
“呃……我之前是想拜在你的门下学习银针之术的,可后来父皇为我安排了习武的师傅贪狼,我才拜在贪狼师傅门下不足俩月,现在就要改了,岂不是让人笑话嘛,况且一徒从二师这事也说不过去,这样吧,等我两年后学成出师,我再拜您为师如何?”欢玥先来了个缓兵之计。
“嗯,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我与贪狼情同兄弟,是不大好争一个徒弟,啊倒是可惜了。”素问还颇为失望地感慨道。
“不会,不会,两年过后您不是还有机会的嘛。”欢玥立刻笑着道,那架势是生怕素问反悔,要立刻收了他。
欢玥态度如此前后不同,倒是让喜宝心中称奇,之前还嚷着说什么都要拜在素问门下的,可现在素问也就是夸张了点他的日常生活,这孩子就彻底变卦了,瞧着素问一脸惋惜,实则微微翘起的嘴角,喜宝不得不承认是她想多了。
她起初还担心欢玥会纠缠这素问不放,她作为母亲也不好阻拦,可如今素问却用计让欢玥知难而退,轻轻松松就解决了欢玥这小子的盲目崇拜,这下喜宝也算放心了。
欢玥和元宝还沉浸在摆脱了厄运的窃喜之中,在场的三个大人却极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又彼此笑笑过去了。
这事也解开了,时辰也差不多了,贪狼便拍拍欢玥和元宝的肩膀道:“好了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该继续了,跟贵妃和素问道个别吧。”
欢玥和元宝倒是听话,纷纷放下手中的点心,对着喜宝和素问恭敬道了别,便又投入到练习中了。
喜宝瞧着儿子又回到了武场便回头无不称赞道:“素问,你倒是厉害啊!”
素问也只是笑着摇摇头道:“我不过是将计就计,再说了你家欢玥将来可是要掌管天下的,若是跟了我这个游方的医者岂不可惜了。”
“我倒是希望他能活得有你那么洒脱呢。”喜宝笑着道。
“那你就不会反对他跟着我了。”素问幽幽道。
“我不过是知道欢玥的性子不合适罢了。”喜宝微微笑着望着不远处已经开始练习的儿子道。
“你不仅知道他不合适什么,想必也早就清楚他最合适什么。”素问似乎在打着哑谜。
喜宝却微微笑道:“那并非我的本意。”
“那又如何?做皇帝难道是齐佑的本意吗?”素问也望着不远处的三人失笑道。
贪狼已经开始了下一轮的授课,而喜宝和素问却就这么微微笑着望着他们聊着如此重要的事情,远远望去还以为是在聊些什么风轻云淡的事呢。
不管如何,齐佑这样的安排已经使太多人的人生轨迹发生了改变,喜宝自然也是其中之一,不管是喜欢和无奈,这件事齐佑就这么坚持了下去。
几个月后,朝堂和后宫倒是慢慢都平静了下来,欢玥就这么一如既往地过着他那极为充实的生活。
转眼间一年又匆匆划过,到了雍帝十三年初夏。
欢言已经十七岁了,各家王公世家都开始明里暗里打着欢言这个最得宠的二公主的主意了。
喜宝倒是不着急,可宫外头的蒋郡王府倒是有些心慌了,毕竟自个儿子和欢言公主也是情投意合,可宫里始终没有放话,而这会京城里的皇亲贵胄,世家名门们都已经开始谋划,蒋郡王府怎么可能会置之不理呢。
而被齐佑一道圣旨踢去南边的蒋恒琨已经到了圆满归程的日子,说是要回来,可这要真是回来了还不得到了盛夏时节了,毕竟路上的事谁也不好说的,虽然蒋恒琨早已归心似箭,可到底还是要跟着大部队一道行程的。
蒋恒琨归心似箭,可却鞭长莫及,这也只能麻烦着自个的小弟两头跑腿喽,元宝现在跟着欢玥一道住在华阳宫,见到欢言的机会倒是越来越多了,这时间长了倒也和欢言更加亲近起来。
这日,欢言才到华阳宫来探望欢玥,元宝便立刻着急忙慌地递上一封信道:“公主姐姐,这是我二哥叫我交给你的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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