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吸吸被冻出的鼻涕:“这么冷的天,你怎么站在这里,你是谁?”他问的警惕,林毅不在这儿,也许就是为了他能和这个人能碰上面。
“钱笙给你的药吃了吗。”那人也问他问题,声音是清流般的冷淡,却隐隐透着温和。
阿木的头一疼,他皱了下眉,拿手敲了敲,回了他:“吃了。”
话音刚落,那人就转了过来。
阿木看到他的一瞬间,惊得往后退了一步。
那是一张和顾安极其相似的脸。
可阿木惊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人给他的感觉。如此熟悉,如此想让人亲近,几乎是立刻,阿木的鼻子红了,心里翻涌着不知是酸涩还是高兴的情绪,叫他喉头滚烫,不断的吞咽。
“你是谁。”阿木被这奇怪的情绪搅昏了头,闷闷的问。
那人却半句话不说,走上前来将他搂在了怀里,一手放在他腰上,一手放在他脑后,很紧很紧。
阿木下意识的就伸手搂住了那人的腰,脑袋也磕在那人的胸口,还蹭了蹭。
蹭完才发现不对劲儿,尴尬的想要退出去,那人却不放手,紧紧的搂着,呼吸都落在他耳朵尖上,时而滚烫,时而冰冷。
阿木只觉得身上燥,热乎乎的气从心底涌出,再蔓延到四肢,他觉得自己仿佛忽然跳进了滚烫的水里,连眼睛都被那烫意惹得发红,更别说他乎乎冒着热气的脸蛋儿和耳朵尖了。
“我是不是……认识你?”阿木问着。
那人轻轻的恩了一声,下巴在他头顶轻轻的蹭着,他的脖颈很暖和,贴在阿木的额上,软软的。
“对不起,我不记得你了。”阿木轻声的道歉。
那人的身体僵了僵,随即放松了下来,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低笑着说:“没关系。”
阿木看着那人微微勾起的唇,只觉得那里的颜色分外好看,因寒冷而有些偏白的红色,却让他挪不开视线,更是下意识的舔了舔唇,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想要去尝一尝,碰一碰。
他只是这么想着,可眼前的人却贴了上来。
柔软的唇相贴在了一起,也许是比自己的体温低一点,阿木就像尝到了柔软的雪,但这雪却没有满足仅仅相贴带来的温度,而是缓慢的摩擦起来,更是细细的舔着,想让阿木张开嘴。
阿木浑身僵硬,却没法控制自己的动作,像只小奶猫似的轻轻吮着,喉间咕噜咕噜响,更是伸出一节小舌头碰了碰相贴的唇,接着猛然缩了回去,像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害羞的躲了起来。
那人的身体一顿,微微的喘着,就在阿木以为要结束的时候猛然加重了这个吻,从小雨到暴雨般的转变,密密麻麻毫不留空隙,连空气都不放过。
在阿木身体战栗,眼前一阵又一阵因为缺氧带来的黑时,一粒药从那人的嘴里度了过来,味道竟然和钱笙给他的一模一样。
“你……”他只来得及说一个字,就被猛烈的困意打败了。
他感觉那人抱住了他,轻轻的搂在了怀里。
“阿木。”他听见那人叫了他的名字,温软得像是呼出了一口气:“乖乖吃药,不然会头疼。”
阿木听见自己迷糊间嗯了一声。
“一个月后,林树死了,我就来接你。”那人又说。
阿木感觉自己挣扎得动了动身子,却还是嗯了一声。
“我很想你。”
嗯。
“忍不住来见你。”
嗯。
“一个月后见,阿木,我是……”
之后的话阿木没有再听见,他只知道自己睡着了,像是做了一个不能再美好的梦。鼻尖是温暖的草木香气和太阳的味道。
早晨醒来时阿木腾得从床上坐了起来,摸着嘴唇瞪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毅上前,往他手里塞了暖手的小炉子。
“林毅,我……我昨天是不是见了什么人?”阿木抓抓脑袋,皱着眉头问。
林毅盯着他嘴唇看了两眼,脸色有些不好看,抿着唇说:“主子从树公子那回来后就直接睡了。”
阿木哦了一声,觉得也是,到底是个梦,不然怎么连人脸都是模糊的。
他摇了摇头,没有深想。
“主子受了寒,御医说最近几日先别见树公子,让主子养好了身子再去。”
阿木皱眉,把自己团到了被子里,受寒?他身体那么好,怎么会受寒,明明是顾安不想让他见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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