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些口渴,绣绣,端碗水给我!”沈含章终于喝完了药,苦的舌头都哆嗦了,偏偏儿子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还不得不做出一副‘清儿喂的药好甜啊!’的表情。
“嗯!”姬绣虹拿了小茶盅从茶壶里倒了一小杯水出来,忍笑说道:“刚喝了药,能渴到哪里,少喝些吧,灶上还炖着汤呢!”沈老太太看着让孙莹莹给炖的老母鸡汤,不让放盐,说是大补,她准备给沈含章喝个十天半个月的好好补补!
沈含章接过妻子递过来的一小杯水,心里有苦有甜,有庆幸,他的绣绣还能记着他怕苦,还愿意将那异宝用在他的身上,是不是心里还有他?
想到这里,沈含章又有些庆幸,幸亏他受了伤,幸亏他的伤口有毒,幸亏郎中的药对那毒没多大用处,幸亏他的伤口两日都合不上,否则,他又怎么能知道,绣绣对他的心意,绣绣舍不得他死呢!
“爹,你还疼么?”小清儿轻轻地摸着父亲包着的地方,稚嫩的嗓音里满是心疼。
“一点儿都不疼了!”沈含章认真地说道。
“哦,那就好!”小儿放下心来,又小大人一般的叮嘱道:“爹以后一定要小心,不能受伤,清儿和娘会心疼,还有曾祖母,还有孙姑姑都会心疼的!”
沈含章的心在听到儿子说到‘清儿和娘会心疼’的时候就已经飘了起来,晕呼呼的,一双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妻子,绣绣会心疼他,绣绣心里又有他了!
姬绣虹哪里不知道他那点子小心思,冷眼瞥了他一眼,拉过儿子问他:“清儿不想睡么?”
小儿靠在娘亲怀里,很快地打了个哈欠,软软糯糯地说道:“想睡,可是爹……”后面几个字几不可闻,小儿被父亲血淋淋的样子吓到了,这两天里一直守在父亲身边,没睡几个时辰。
“那就好好睡吧,等你醒了再喂爹喝药!”姬绣虹给小儿脱了鞋袜,除了外裳,将他安置在临床的榻上,给他盖了一条薄被,轻轻拍哄几下,小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除了熟睡的小清儿,屋子里只剩了沈含章和姬绣虹两人,姬绣虹坐在窗下,儿子身边,拿出了她得绣棚,打从来了锁阳城,一直有事,还没有功夫动她得绣活儿。
沈含章斜卧在床上,扭头看妻子绣花,绣绣的绣活极为精致,上一世,除了新婚时候绣绣做给他的几套鞋袜衣裳,再没有机会穿戴上绣绣亲手做的东西,这一世,许是能的吧,想到这里,他看向姬绣虹绣棚子眼神灼热的几乎能在那淡粉色的绣布上烧出个洞来。
“绣绣!”
“绣绣!”
“绣绣!”
姬绣虹不堪其扰,欲起身出去,沈含章忙起身阻拦。
“等等……噢……嘶……我们说说话吧!”沈含章抱着扯疼了的手臂,颇为委屈地看着妻子。
姬绣虹暗叹了口气,转而在远离沈含章的椅子上坐下,微皱了眉头,淡淡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怕你不想听,沈含章一时有些语塞,留恋地看着妻子姣好的容颜,直到她眉宇间堆满不耐,才讷讷地说道:“这几天辛苦你了,那药就让……”说到药,沈含章目光灼灼地看着妻子,压着嗓音正色说道:“你那秘宝不要再往药里放了,我的伤好的慢些才好!”
“……”沈含章的两句话恍若惊雷一般劈在姬绣虹的头上,她惊愕地看向沈含章,心思斗转,神色瞬间平复,仍做漠然的问道:“秘宝?什么秘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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