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天脸色不好看,沈却也是皱眉。
薛诺趴在软垫上听着这话也是忍不住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沈家二爷怕不是脑子有缺。
别说早前母亲还在时,沈家因为永昭公主府的关系就跟太子走的近,就说如今沈家这情况。
一个太子伴读,一个太子少傅,就差在脑门上刻着“东宫所属”四个大字了,这满朝上下早就认定沈家是东宫的人,沈家也早就跟太子绑在同一条船上,他们除了扶持太子登基继位之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现在才来说走的太近,不嫌太晚了吗?
沈正瑜还在继续说:“先前漕运的事情长垣就不该插手,白挨了一顿打回来,好处全便宜了那詹长冬,得罪人的事儿全落在咱们沈家脑袋上。”
“太子殿下说舍就舍倒是丢手的干净,却给咱们惹了一脑袋的祸事。”
“还有之前也是,他明知道陛下厌恶什么,却偏替逆贼余孽说话,连累了咱们也被陛下厌弃”
“二叔!”
沈却没等他把话说完就突然出声,他眼神朝着薛诺那边看了一眼,就见她趴在那里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却脸色微沉朝着沈正瑜说道:“太子殿下是储君,他所做之事不能只顾眼前利益。”
“漕运虽然让利给了詹长冬却是为了大局,且也阻了徐立甄的势并非对沈家无益,而且放弃漕运争夺于太子殿下长远之计更是有利”
沈正瑜直接就冷哼了一声:“他是有利了,沈家呢,白忙活一场什么都没得到!”
沈却紧紧皱眉,只觉得二叔有些不可理喻。
旁边沈忠康看着二儿子发着牢骚一脸不忿,他皱眉说道:“所以你是在怨愤太子没让你得利,还是在气恼我没答应让你之前想要顶上都察院之职的事情?”
沈正瑜脸色一变:“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沈忠康沉声说道,“漕运的事情是我跟太子定下的,放弃漕运之利也是我劝说太子的,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长垣出力,太子从中周旋,沈家并未插手过太多。”
“你既没替太子出力,也未曾在漕运之事上尽过什么心思,自打长垣回京之后,你除了知道詹长冬占了便宜得了佥都御史之位来跟我抱怨过一通之外,可曾问过半句长垣在江南经历了什么?”
老爷子声音明明不高,可任谁都听出来他话中动了怒气,
“你嫌沈家跟东宫走的近,嫌太子帮逆贼余孽,当初你口中的逆贼救你性命的时候你怎么不嫌?你这官位还是依附太子而来的,你有什么资格对东宫不满?”
沈正瑜被老爷子骂的脸色铁青。
“父亲,我”
“眼高手低的东西,就你自己屁股底下那点儿污糟事情都没擦干净,还想着进都察院,等着被人扒皮拆骨?”
沈正瑜脸色瞬变,他满是惊愕地看向沈忠康,唇色陡然苍白。
沈忠康见状既是失望又是怒气:“你以为你干的那些事情没人知道,还是觉得你比朱英人脉还广?”
“要不是我替你兜着,长垣和太子殿下替你擦屁股,这次漕运的事情一出你早就跟着滚进刑部大牢了,又那还来的脸怨东怨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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