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洒毫不客气的出言嘲讽。
“你骂谁?”
熊磊猛然瞪大眼睛。
“你!”
萧洒拍了拍自己光溜溜的脖子,嘲讽道:“要不你往这儿补一刀?我一直都想试试割开大动脉,人究竟可以过多久。”
“行啦!你俩都给我闭嘴,萧洒你好好养伤,最近一段时间所有事情都不需要参与,熊磊你务必照顾好我弟弟,拿起手机出来对话。”
电话那头的罗天不悦的大声呵斥打断。
“知道了天哥。”
萧洒撇撇嘴,很随意的将手机抛出,得亏熊磊眼疾手快才没有摔在地上,他恨恨的瞪了一眼对方,攥着拳头走出房间。
“不用憋着,想试试斤两我随时接待。”
萧洒再次“啪啪”拍打两下脖颈。
尽管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对手,但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
直到看见房门重重摔上,强撑坐起来的萧洒才像是被瞬间抽走浑身的力气一般,孱弱的倒下,如同条脱水的鲶鱼似的吧唧几下嘴巴。
“老杂毛,你不说祸害遗千年么,为什么死那么早,我还特么没跟你正儿八经的较量过呢,曹尼玛的!”
望着头顶上的房梁,萧洒声音很小的呢喃。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是个没感情的机器人,不论跟谁在一起,都能随时随地的捅刀子,哪怕是欧翔也一样,可真当那个烦人头顶的老东西消失,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心尖居然也会隐隐作痛。
“呵呵,早点死了也对,最起码再也不用受罪。”
说着话,他从兜里摸出一片抗过敏的药片,吃糖豆似的一颗一颗取下丢进嘴里,然后嘎嘣嘎嘣的大口咀嚼。
药是他前阵子花粉过敏时候,欧翔替他买的。
他印象特别深刻,那天晚上他因为过敏不停的抓挠脸颊和手臂,当时欧翔一边喝酒一边嘲笑他是个娘炮,还说他这样的人注定不会活太久。
两人因为这事儿还撕巴了几下,结果跟之前每次交锋一样不分胜负。
后来他迷迷糊糊睡着,第二天醒过来,枕边就扔着这盒药。
“那天晚上的雨下的好像很大,咱们又没有车,你是步行走了三十多里地吧老傻逼?”
将所有药片硬生生的吞下去,萧洒再次如同精神失常似的低头狞笑:“你可真是个大傻逼啊,我又没求你帮我买药,搞得我现在还欠你一道...”
他自己浑然不知,几颗晶莹的泪珠子正顺着他的眼眶止不住的蔓延。
我非草木,怎能无心。
院外,熊磊半弓腰杆接听罗天的电话:“我明白你的意思天哥,让那几个枪手挡在前面,冒充咱们购物中心的投资商,我继续隐藏在暗处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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