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是自己的手指头,加上跟大叔也不熟,何况她认为咬一下手指也不会怎样,故而,蒋媛希咬下去的时候也就没顾及那么多,可以说是毫不手软。
一口下去,嘴里一下子就弥散开一股腥甜的血腥味。
抽出手指准备往床单上滴血的时候,慢半拍的人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大……大叔他该不会被疼醒吧?他怕疼么?
应该不怕吧,他是男人耶!
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条件反射的朝身后那张脸望过去,蒋媛希突然觉得自己好二。
刚刚干嘛去了,这会儿咬都咬了才想起来担心,笨死了!
昏睡中的黎少骞,显然被酒精麻醉的不轻,蒋媛希咬下去的一刻,他只是出于本能的皱了一下眉,并没有转醒。
见他暂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只是稍稍皱了一下眉,蒋媛希不免暗暗吐了一口气。
心想可能是大叔皮厚,感觉不明显。
再不然就是酒实在是喝得太多了,没知觉。
不过,他没醒就好。
要是这个时候醒来,她的计划会泡汤不说,还得多一条人身伤害罪。
悻悻然的捏着他出血的手指头用力的挤按了几下,洁白的床单上刹那间便晕散开几多妖娆的桃花,蒋媛希眯眼,得意的笑开。
哈哈,突然好期待大叔醒来看到假落红的表情,她想一定很好笑!
造完假,看见大叔的手指头还在流血,心地善良的小丫头于心不忍的撇撇唇,很有侠女风范的含住他出血的手指头,又帮他吮了吮,直到血液凝固了方才作罢。
捧着他受伤的手指头,望着指肚上那个说明显但也不算是特别明显的血洞洞,蒋媛希默哀三分钟的帮他揉了揉,方才把拉着他的手臂躺回去。
她早就想好了托词,大叔醒来要是问他的手指怎么回事,她就说是他把她弄得太疼了,她气不过才咬他的。
哼哼,反正她长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她就不信说不过他,他不负责是不可能的!
趴在黎少骞的胸膛上,兴奋和紧张并驾齐驱,蒋媛希根本就睡不着。
她觉得自己这次好像真的玩得有点过了,这是女孩子最重要的清白问题,就这么被这个她一点都不了解只是看起来比较顺眼的大叔给毁了,老实说她会觉得有点委屈。
可是,不这么做,哥哥和姐姐的未来好渺茫,姐姐因为母亲的原因吃了那么多苦,这是她为了能帮她做的一件事了。
如此一想,蒋媛希心里也就好受多了。
无聊之际,她不免伸手抠起了黎少骞胸毛。
想着他醒来肯定看见这幅光景,肯定会火山爆|发,她是又忐忑又期待。
一边抠,蒋媛希一边对着上方那张完美的让她只想流口水的脸喃喃自语,“大叔,你醒来千万不要发飙哦!你要是吼我,会让我对你的印象大打折扣的。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啦,我真的会对你负责的。拜托,忘了我姐姐吧,她不适合你。其实,你多了解一下,会发现我优点还蛮多的。比如,我很爱笑啦,很可爱啦,还有还有,我蛮有搞笑天分的。跟我在一起,我保证你每天都会笑口常开。虽然哦,我不会做饭,可是我会烤蛋糕和做一些简单的小饼干。你要愿意的话,回头我做给你吃……”
带着对美好未来的畅想,小丫头倦倦的眨了眨一双蝶翼般的长睫,便困意顿生的抱紧身下这具令她安心的滚烫躯体沉沉睡去了。
好吧,她承认她原先其实是不困的,昨天在姐姐家睡得蛮好的。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躺在大叔怀里的感觉好舒服,舒服到她直犯困。
管它呢,先睡一觉再说,睡饱了醒来才有力气跟大叔抬杠,让他负责。
“大叔,你要对我负责哦,我牺牲真的好大呀……”迷迷糊糊中,蒋媛希还不忘替自己叫屈,嘟嘟哝哝中,一道银丝从她咧开的唇角边流下来,滴到了黎少骞刚硬的胸肌上,“大叔,你好帅呀,从了我吧,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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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黎少骞在一阵头昏脑胀中醒来。
睁开眼睛,入眼的漆黑和窗外射进来的霓虹告诉他现在应该是晚上。
努力的在脑子里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可头痛的厉害,只能想起一部分。
只记得昨晚听见父母的谈话得知雷曜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之后,他大受刺激,于是从家里冲了出去。
之后,好像进了一间酒吧,喝的酩酊大醉,再之后的事情他就有点恍惚了。
摸索着拧开床头柜上的台灯,他准备坐起身,抽支烟再想别的事情。
然而,挪动身体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怎么感觉腰像是被什么东西抱着,好像还是两条细细的东西,直觉告诉他,那应该是女人的手臂。
果然,当他一脸惊恐的低下头去,看见怀里居然躺着一个不着寸缕的女人时,他整个人都吓傻了,眼神在一瞬间便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惊吓而变得涣散。
单单只是望了一眼女人的后脑,黎少骞就确定这个人绝对不是林夏!
“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起来,你给我起来!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们没有做什么,对不对?”
抓住女人披散在他胸膛上的头发,黎少骞粗鲁的把蒋媛希往开扯,黑眸里薄怒弥漫。
蒋媛希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觉得头皮好痛,像是被人扯住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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