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奔腾,五千铁骑从后面杀向蛮军,蛮军猝不及防之下,顿时是死伤惨重。这不能怪蛮兵,只能怪汉人太狡猾了,好好的正面战争,汉军却从两侧杀了过来。
沙摩柯身为蛮王,虽然长得象个野人,也只是比汉人少了一些歼诈罢了,但却有着可与野兽比美的敏锐直觉!镇西军的铁骑一出,沙摩柯就明白中伏了,可能会有危险。
“撤退!”沙摩柯一挥铁蒺藜骨朵,一边大声喝道。
山中的野兽是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的,更何况比野兽精明太多的沙摩柯。
即使,蛮兵能将前面的汉军杀散,但也免不了要被后面的铁骑追杀。沙摩柯还没有自大到能一人打败这么多铁骑,所以他当机立断,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这些蛮人,平时就是生活在崇山峻岭之中,虽然大多是光膀赤脚,但厚实的脚掌奔跑起来却是健步如飞,远远超过穿着厚重铠甲的镇西军。而且他们逃跑的办法很特别,并不是返回向山中奔跑。沙摩柯一声令下,这些蛮兵就四散分开,哪里林深山陡就往哪里跑,就连镇西军铁骑也无法追赶,转眼之间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刚刚还是铁蹄阵阵,喊杀连天的战场,现在只留下了满地血肉模糊的尸体,和鲜血汇成的一道道小溪。在春天暖阳的照耀下,散发着妖冶的艳红,让人感到阴禁寒冷。
虽然交战的时间并不长,但两军的伤亡都很惨重,而且是异常惨烈。
郭嘉、李傕看着满地的尸体,看着伤痕累累的银狐营残兵,心里有种沉重的失落。与蛮兵的第一仗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失败了,虽然蛮兵最后撤走了。以有备攻无备,还暗藏了伏兵,镇西军还是付出了这么惨重的代价,大家都有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这时,大难不死的韩当也拖着伤体来到了阵前,看着地面上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在想着心思,他也差点就成了其中的一员。出道以来,两个回合之下,差点就送掉了姓命,韩当这员当初孙坚帐下的第一猛将,有点心情沉重,难以接受。
“打扫战场吧!”郭嘉看着韩当还在流血的手臂,淡淡说道。
与蛮军的第一仗银狐营就损失了近千人,还有数千伤者。虽然蛮兵的伤亡比银狐营还要大,而且蛮兵撤走了,看起来是镇西军胜了。但大家都没有一点打了胜仗的喜悦,蛮兵比大家想象之中,要难缠得太多。也难怪这些五溪蛮人能长存不亡,活得逍遥自在!
郭嘉看了看眼前的壹头山,开始发春的森林,高耸的山峰,眉头皱得紧紧地。照目前情况来看,不要说打下五溪蛮都了,就是面前的这座山也没办法过得去。郭嘉觉得自己之前想得太简单了,也许是跟在皇甫剑身边打的胜仗太多了,有点自大了。
“沙摩柯……”郭嘉嘴里喃喃自语。
郭嘉明白要想打败蛮兵,首先要打败沙摩柯这位蛮王。
蛮兵就象是群凶狠的狼,而沙摩柯就是头狼王。有狼王率领的狼群才是一个可怕的整体,纪律严明,进退有序,就连恶虎也怕,只有逃跑的份。而没有狼王率领的狼群也就是一群恶狼罢了,一群乱哄哄的狼,很容易各个击破,可以比它更凶狠,让它畏惧。
只要有沙摩柯这个蛮王在,蛮兵就是死光了,也不能算是真正的失败,镇西军也不可能真正地控制这个地方。摆在郭嘉前面的路有两路,一是沙摩柯死,一是收服沙摩柯。
沙摩柯死了,这些蛮兵和五溪四十万元蛮众也就成了一盘散沙,在镇西军强大的刀兵面前,就只有待宰的份,不足为惧。如果能收服沙摩柯那就更好了,收服沙摩柯一人,也就等于收服了整个五溪蛮。
“沙摩柯太强了,依在下看来,怕是只有主公、吕布将军才能敌了。”韩当抚摸着伤臂,还有血肉模糊的虎口,想着沙摩柯那可怕的一锤,心有余悸地说道。
韩当加入镇西军虽然也有好几年了,但都是跟随在孙坚身边,一直在长沙训练银狐营将士,所以他对镇西军的大将也只是了解个大概。在他想来镇西军中最厉害的就是皇甫剑、吕布了,其他人就是比自己强,也强不到哪里去,甚或是如自己差不了多少。
韩当虽然也知道镇西军中有赵云、典韦、张飞这龙、虎、豹三将,更亲身见证了赵云大战吕布,在他心目中他们与沙摩柯还是不能相比。
李傕听了韩当的话,心里有点不服气,认为韩当有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但他看到眼前惨不忍睹的战场,想象着那个骑着怪兽,提着大锤的蛮王是如何纵横在严整的战阵中时,心里底气又变得严重不足起来。
当初李傕虽然号称董卓军中的第二战将,但他清楚,他与吕布之间的差距!
“怎么办?”李傕、韩当最后都将目光看向了这个年青而足智多谋的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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