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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韦打算次日离开历阳。
当天晚上,借着去与朋友道别为名,说要夜不归宿。
出门后,石韦并没有去看什么朋友,而是径直驱车前往城南他的那间私宅。
自从出使南唐回来之后,石韦一直忙于建设医营的事,始终都没有机会去看看寒镜师徒。
眼下他又要离开,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若再不去道个别,岂不显得有些薄情。
入得私府时,下人言那两位师太正在后院的佛堂中颂经。
因是考虑到她二人尼姑的身份,石韦就这般公然养着她们话,难免会遭人诽议。
所以石韦先前就命人在后院修建了一座小佛堂,以此来掩人耳目。
石韦去往后院,推门而入。
当正自颂经的寒镜看到石韦时,本是沉静的脸庞,陡然间变得惊喜无比。
见是有下人在旁,寒镜不敢太过张扬,只得强压着激动的情绪。
“贫尼见过石施……不,是见过石大人。”寒镜双手合什,躬身一礼。
石韦亦合什还礼,微微笑道“石某为心魔所扰,夜不能寐,故才想请师太开解,多有打扰了。”
石韦提及那“心魔”二字时,语气故气加重,显然是另有含义。
寒镜心领神会,趁着下人不注意,眸中暗送一泓秋波,嘴上却正经道:“阿弥陀佛,开解不敢当,贫尼倒可与石大人一起探讨一下佛法。”
三言两语之后,寒镜屏退下人,诺大的佛堂之中,只剩下他二人。
“石大人许久都不来看望,贫尼还以为你做了大官,便将贫尼这贱躯给忘了呢。”
下人一退去,寒镜一脸庄重随之烟销云散,抱怨的语气中,又流露着几分撒娇似的媚色。
石韦一把将她搂至胸前,手抚着她的翘臀,笑道:“师太这般可人儿,我怎会忘了呢,只是前些日子因公事所累,抽不出空而已,现下我这不是来了么。”
寒镜被他这一哄,神情却才悦然。
她将那佛珠抛在一边,纤纤玉指轻轻戳着石韦的胸,感叹道:“你这郎君瞒我瞒得好苦,我原以为你只是个发了点小财的郎中,却没想到,你竟在大宋朝里做得那等大官。”
“也算不得什么大官,只是没事给皇帝和王爷什么的看看病而已。”石韦语气倒是一副轻松。
寒镜听着则是啧啧称奇。
她巴巴的望着这年轻俊俏的郎君,心中却在想他这人真真是不同寻常,从南唐到大宋,竟能处处平步青云,当真是难得一见的贵人,自己能摊上这般人物,实不知是哪里修来的福份。
“石郎,你这般了得,贫尼师徒二人今后就可仰仗你了,还望你莫要做了大官,便将贫尼师徒嫌弃了。”
寒镜娇滴滴的跟石韦撒着娇。
似石韦这般人物,多少女子投怀送抱还来不及,寒镜能够有幸委身于他,自觉是幸运万分,当然要紧紧的抓住。
“师太放心,有我石韦一口肉吃,绝不会少你们师徒一口汤喝。”石韦宽慰之际,手已伸入她的缁衣中。
寒镜则轻扭着身段,配合着石韦。
他方抚摸了片刻,忽然想起静玉,便问道:“我许久未来,不知你那徒儿可好。”
石韦这般一问,寒镜的眼眸便闪过一丝异样。
她便道:“你瞧瞧贫尼,只顾着高兴,却差点忘了正事。静玉她这几日正好身子不舒服,眼下正在房中病着呢,石郎你来的正好,不若现下就给她瞧一瞧去吧。”
石韦一听静玉生病,自生了几分担心。
当下他便与寒镜一道去往静玉的房中。
来到房外,寒镜将房门轻轻推开。
正待一起进去时,寒镜却似忽然想起什么,忙是低声道:“静玉就在里边,石郎你先进去吧,贫尼去给你弄些茶水点心。”
寒镜便即扭着腰枝而去。
石韦也没多想,抬腿走入了房中。
转过客堂,忽然间他却隐隐的听到了水声。
他不禁心生几分狐疑,本想是打个召呼再进里屋,忽然心念一动,便也不做声,只管掀帘迈入里屋。
当他进入内室时,整个人顿时呆住。
却见静玉小师太,正自赤着身子,站在大木盆中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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