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疼成这样了怎么会没事!”裴治贤忍不住朝怀里的人低吼,脚下的步子走得更快。
难忍的疼痛缓缓地安宁了下来,但裴治贤狂躁的神情是赵玉音未曾见到过的,她抓住他的衣襟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夫君想就这么走着送我去医馆看大夫吗?”她近来的情绪太容易波动,这对孕妇而言是个大忌,她不该随意放纵自己的情绪的。只是,她原以为状元郎不过是个文弱的书生……
裴治贤闻言,慢慢止住了飞快的步伐,低头看见妻子脸上先前痛苦的神色已经褪去,这才逐渐恢复清醒的神志,暗骂自己蠢笨。
他低垂的视线与妻子疑惑的目光撞了个正着,意识到妻子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中,于是急欲解释,可话一说出口还是可怜兮兮地词不成句:“我……我读书之余,也曾帮母亲在田里……在田里干活……”可恶!为何在她面前他总会莫名地心虚,紧张得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
赵玉音不语,敛下眼睑,让人猜不出她的心思。
“我送你回房,然后……叫管家请大夫来瞧瞧可好?”裴治贤问得小心翼翼,方才的情景叫他心有余悸,放不下心。
“好。”良久,她有了回应。
只因他言语中的关切感动了她,只因他终于不再唤她——“郡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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