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苏辛夷现在很慌恐啊,陛下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王怎么安排是她能说的吗?
这要是被皇后知道了,怕是要扒了自己的皮。
苏辛夷琢磨着帝后这对夫妻着实令人费解,一个死命的提防着自己,一个还要问自己人家生的儿子的差事,这不是一个烧锅一个添水,最后倒霉的都是自己?
皇帝看着苏辛夷坦然的神色,只是点点头,望着她忽然问道:“吴道宏受袭一事,你怎么看?”
苏辛夷心头猛地一沉,关于这一点她来的马车上就已经想好了,此时不敢有迟疑,生怕被皇帝猜疑,立刻就说道:“回陛下的话,说实话臣女很高兴,我大哥受伤一事,虽然吴千户一口咬定并非是故意,但是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他就是有意的,而且事后臣女问过大哥,吴千户所用招数处处克制我大哥,可见此人早有准备。只可惜我们拿不到证据,只能看着他得意逍遥,如今他被人偷袭,臣女只能说大快人心。”
说到这里,苏辛夷顿了一下,“这只是臣女妄自推测,并无实据,还请陛下恕罪。”
皇帝看着苏辛夷,好一个妄自推测,并无实据,状都告完了,这才说不是故意的,方才那架势若是吴道宏在这里,只怕她都要上手把人揍一顿再说一句一时失手,不好意思。
这脸皮厚的,确实与当年的苏淳不相上下。
太子脸皮太薄,苏辛夷厚一些倒也算是相得益彰。
“朕听闻重伤吴道宏的人用的是鞭子,你对鞭法可有心得?”
“回陛下的话,臣女略知一二,但不精通。习武之人这一生能练好一样兵器就足够了,臣女最擅长的还是枪法,刀法也有些心得,但是鞭法只能是个门外汉。”苏辛夷这话说的毫不心虚,鞭子比起她的长枪与腰刀确实不值一提,但是对付一个吴道宏也够用了。
“你这一身功夫倒是难得,跟谁学的艺?”
“回陛下,是臣女的生母为我拜师,我只知道我的师父是从战场下来的,受了伤不能再从军,教臣女功夫也是为了补贴家用。”
“能把你教的这样出色,这人本事不凡,怎么会甘愿窝在一个小山沟里?”
“臣女不知,不过我师父是个很严格的人。”
“那现在人呢?”
“师父在我回京之前就离开了。”
“倒是可惜了。”
苏辛夷不知道皇帝说的可惜是什么,但是她确实也不觉得师父有什么可疑的,教她功夫是真心教,但是他们家也拿出了不少的束脩,为了这份束脩,她娘早些年没少吃苦头,带着她进山四处打猎换钱。
师父教她确实很严格,她记得小时候蹲马步,一开始练的时候,那真是一边哭一边蹲,刚开始学梅花桩也没少摔得鼻青脸肿,那时候她年纪小,人矮腿短,就算是练的梅花桩是师父特意改过给小孩子练的,她还是把门牙都摔断了,好在是乳牙,好长时间才长出来。
她知道师父心狠,哭是没用的,后来就不哭了,咬着牙练,就是想让师父看看,我年纪小也不差。
那些曾经吃过的苦,现在回想起来都不觉得苦了,因为本事一旦从自己身上练出来,再看回头路就知道,那些苦不是白吃的。
“你回去吧,既然你与太子商议好让容王管商队的事情,那么你就替太子分忧,这段日子朕会让容王去齐国公府,听闻齐国公的几位公子每日正在刻苦习武,让容王跟着一起,有你看着,朕相信容王不会偷懒的。”
皇帝说完就对上苏辛夷惊愕不已的神色,顿时舒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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