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们在佯装镇定?于是他猛地挥掌朝她扇去。
一只手突然出现,精准地捏住拉客仔的手腕子,然后一个反叼,拉客仔一声狼嚎,反身一百六十度砸在座椅上,然后又反弹落地。捂着屁股呻吟……
“咦找茬还是想英雄救美?”另两名拉客仔甩着膀子叫嚣着,但脚下却底气不足,没有向前的意思。
金杨刚才显露的一个单手小擒拿动作,显然不是他们所能应付的。
然而金杨根本没有理睬他们的意思,朝杨慧红伸出手,低声道:“跟我走。”
杨慧红凝视金杨清秀的脸,沉默了三秒钟,没有响应他的号召伸出手,但还是抬脚提臀跳下座位。径直朝外走去。
这一幕落在几名拉客仔和旅客眼里,无疑美丽的**并不认识这个年轻人。至于这个年轻人说“跟我走”的含义,男人人心中自有一万种旖旎臆想。
“嗨嗨麻痹的,光天化日之下抢人?”所谓叔可忍婶不能忍,一名拉客仔忍不住拦在车门口,张牙舞爪道:“知道老子跟谁混的吗?九哥是我老大,小子,给你丫一个机会,趁早给哥几个赔礼,哥几个饶你一遭……”
金杨心中好笑,前一阵打黑把郑三炮和胡彪打掉,倒是便宜了石崑。导致武江的街头小混混动辄我跟九哥混的。
他眯起微微发寒地眼睛:“要不要我把石老九叫来?”
“你麻戈痹……”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拉客仔刚冲到金杨身前,金杨单手疾如闪电掐住他的脖子,左膝倏顶。
拉客仔发出“嘶嘶”地叫唤,颓然捂小腹瘫软在地。
金杨恍若无事地牵起杨慧红的手,杨慧红这次没有躲避也没有挣扎。
两名拉客仔顿时知道遇上硬点子了。遇上彼此交换一个眼神,好汉不吃眼前亏,微微后退三步,让开一条路。
金杨经过他们身边时,忽然站定,冷睨着他们,缓缓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道:“老宋,你给长途汽车派出所打个电话,让他们出警,车号是……”
两名拉客仔刚才还微有忐忑,看金杨直呼石老九大名,还以为他和这个猛人真有什么关联,现在一听他打电话找的是车站派出所。白道?他们才不慌,车主把这群爷门伺候得油肠水滑的,不是兄弟也胜似兄弟。
于是乎,他们缓过气来,脸色微喜道:“你叫警察拉?好,今天看谁倒霉。你要走就是孙子。”
金杨放下电话,叹息一声,轻声道:“我若让石老九过来,你们会更惨。”
“你他妹的吓唬谁啊,牛皮谁不会吹……”
金杨懒得理他,回眸向杨慧红看去,换一般的女人,遇到这种事,脸上不是喜纪极而泣便是柔弱可怜和后怕。但不知杨慧红的神经坚硬还是太过大条,脸上竟一片平静。可金杨又敏感地从她眸子里窥到一种深切的怆然与无奈,他忍不住柔声道:“你性子太急,为什么不听我把话说完?”
“谢谢……”杨慧红低下头。
金杨心中一软,正要说话,车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四五名制服警察‘突突突’登上车来。
打头的是位三十岁左右的男警察,佩戴二级警督警衔,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几名拉客仔顿时神气起来,大喊道:“陈所,这小流氓在车上调戏妇女……”
被称做陈所的警察努力挺直有些矮胖的身躯,冷冷地朝他们做了个住嘴的手势,眼睛扫过车厢,最后落在金杨和杨慧红身上,表情一变,态度恭敬道:“您就是金书记吧,刚才宋局来电,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书记?什么书记?听到陈所长的称呼,三名拉客仔顿知不妙,车上的旅客也开始骚动起来。
金杨淡淡道:“我记得不错的话,省公安厅去年就专门下达整顿车站拉客和买卖旅客的通知,而清远长途汽车站是什么一种混乱情形,你们自己看看”金杨的手蓦地指向车外,十几辆停靠在路边的野鸡车上不断传出各种拉客声音。
“像清远这种中远途的省内线路,司机可能在城外的加油站或者停车场,把乘客转卖给别的大巴,乘客还得额外掏钱给后者。我的这位朋友被骗上车后,被限制其人生自由,不允许下车。你们派出所到底在干些什么?”
“对不起,是我们工作没到位……”车站派出所所长陈爽在金杨面前低三下四,一肚子气没处发,冲一帮手下道:“你们一个个都愣着干什么?带他们回去接受调查。”
四名警察狐疑地看着他,迟疑不决。
陈爽气得怒吼道:“我的命令你们听见没有?”
四名警察这才朝三名拉客仔围去,“走,走,麻烦跟我们回所里调查。”
“暧刘哥,这……不对吧,搞错了吧?咦……”
“王哥,王哥,你不认识兄弟了,我是耗子呀……”
陈爽对金杨笑了笑,来到车厢中间,对十几名旅客道:“麻烦各位旅客去一趟派出所录个口供,不会占用大家太多时间,顶多二十分钟,我会安排大家坐站内正规班车离开。”
刚才沉寂的车厢顿时热闹起来,几名男男女女纷纷表示他们没时间,要求马上转车走人。
正闹的不可开交之时,金杨大吼一声,眼睛盯着几名吵得最凶的壮年男人道:“你们这会来精神了?刚才呢,一大群老爷们,被几个小混混吓唬住了,大气不敢出,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欺负一个女流之辈,你们害臊不?还有脸叫唤?”
金杨说完拉着杨慧红转头下车,在下车的瞬间,他转身朝陈爽露出一道冷嗖嗖地笑容,轻声道:“今天下午我要看到完整地处理报告和结果。”说完,毫不犹豫地转头而去。
车上一片安静,死寂。
陈爽追了上去,又是要让警车送金杨,又是要请金杨喝酒陪罪。金杨冷冷说了一句话:“我只想看到处理结果。你**的工作。免送。”
陈爽站失魂落魄地呆愣了十秒钟,脸上一阵红一阵黑地回到车上,几名警察好奇地看着金杨的背影,猜测他的身份,一名警察终于忍不住,小声问道:“陈所,他是什么人啊,书记?什么书记能在你面前这么嚣张?”
这个问题不仅他想知道,三名表情愤怒的拉客仔,以及车厢里的旅客都竖起了耳朵。
“嚣张?”陈爽郁闷地瞪着他道:“你知道他是谁?什么书记?纪委书记。知道纪委是干什么的吗?人家他**的有嚣张的资格。”R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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