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仰躺在床,一手刻刀一手石头,边细细雕刻边小声嘀咕:“你猜这事儿何时能过去?”
“我猜这风波没半个月消停不下去。而且你现在该担心的是眼前之事。”沈翊淡淡说道。
“比如,你顶撞女夫子,险些把人给气晕过去。以我之见,你父亲你祖母都不会放过你。”
姜奈眼珠子一转,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撇了撇嘴,“哦,老太太们罚来罚去,惯会用一招,我早就习惯了。”
当天下午,林夫子去老太太那儿请辞。
老太太一问原委,果真发了火,让人把顽劣的小孙女丢进祠堂罚跪去了。
姜奈早有准备,让人带上枕头褥子铺盖,在祠堂角落里给铺好。
她这会儿盘膝坐在软呼呼的棉褥子上,闭目养神调息静气。
乳母胡氏在祠堂窗外看了一眼,一脸无奈对方嬷嬷道:“这小祖宗以往在斓州时,三天两头就要来祠堂住几天,她都已经习惯了。这可难不住她……”
性情顽劣是真得顽劣,头疼也是真叫人头疼,但可爱起来又不是一点点可爱。
想那时在斓州李家屯儿,小姑娘性子是更加乖戾嚣张,一言不合那是把隔壁村的男孩子摁地上暴揍的那种……
到了上京城,这性子好似已收敛许多许多。
之前对付她二婶时的手段,也甚是柔和,只在惹急了才会跟人动手。
跪祠堂什么的处罚,小姑娘应对起来是最有经验了。
她人生六年多,三不五时就要去找老祖宗面(聊)壁(天)思(扯)过(淡)的人,她还能怕跪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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